冷飛雪臉紅道:“要不我、我先走……你們、你們忙完再喊我!”說著拔腿就往門外跑,身後傳來一陣大笑。
“笨伯,”溫若一掌敲在她腦袋上,“人都死了,你還介懷甚麼!”
溫若忽地對苗十六笑道:“十多年冇見了,她麵貌如初。”
“少年時,偶經‘劉記酒家’,他家的酒,香得讓人捨不得走。一個多月都在那酒樓裡喝酒,比酒更美的是老闆的女兒劉鑲,嘿嘿……”他半眯著眼,彷彿看到了酒坊中陽光下那位眼波流轉的酒家女。
公然,貳心中的人恰是天子的妃子。冷飛雪暗自感喟。
冷飛雪一驚,本身已經很謹慎了,怎的他也瞧出端倪了?
放眼望去,朱欄綺疏,竹簾紗幔,薄衫香,胭脂濃,恰是都城最大的青樓。
“龍長老已同靈噩一行沆瀣一氣,可還會念及舊情?”苗十六皺眉道,“此人可真是猜不透。‘人皮畫匠’殺人奪器,從未失手,竟在他這裡翻船。劍是奪了去,可兒卻冇殺成,這裡怕是大有玄機……提及來,阿籮還是他舉薦入軒的,但願他能看在昔日情分上,對阿籮部下包涵。”
溫若輕車駕熟左擁右抱,瓜代飲用兩位女人手中的酒,是名“喝花酒”。他以箸叩碟,鬨著要“行酒令”,誰輸了便是摸臉親嘴兒。女人酥胸半敞,風情冶麗,一時溫若酒意上頭,更加放誕起來。
是時,又見門外出去一人。紙扇輕衫,行動落拓,恰是苗十六。她心中大喜,恨不得撕了麵具,前去和他們相認。
“嗬,按你所說,軒主喜好西夏公主李笑寒,”溫若笑道,“現在你可不恨死了軒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