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疑萬分，往霍行雲那邊望去――但見他蜷成一團，瑟瑟顫栗，石上沾滿了斑斑血跡。她惶恐萬分，忙淌水而上，才靠近他，便覺一陣惡寒。伸手探了探額頭，竟是如冰般酷寒。

“師父將這平生最大的奧妙奉告你了，能不能不再恨師父了？”霍行雲看著她，和順地笑著。

冷飛雪復甦過來時，發明本身仰臥在一塊大岩石之上。耳畔潺潺水聲不竭，更有藐小水珠拍打臉頰，勉強坐起張望，發明身後一條瀑布如練。不遠處的一塊大石上還躺著一人，恰是師父霍行雲。

“嗬嗬，你還認我這個師父？”他低聲笑道，“殺你父母雙親，害你孤苦平生。”

冷飛雪見他一臉嚴厲，也不敢打趣，隻點點頭。

呃，他怎會曉得她與軒主之事。她臉一紅，不再說話。

“嗬嗬，她啊，她喜好和我說話，能說一整晚，”他笑眯眯地看著天，“隻可惜，議論的都是彆的男人。她覺得粉飾得很好，實際上我早就看破啦，她隻是想從我這兒聽到更多關於軒主的事。”

“師父你可還好？”她何曾見過如許暮氣沉沉的師父，幾近要哭出聲來。固然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她還是以“師父”相稱。

“我小時候向來不知你受過這麼多傷。”她低聲抽泣道。又想起當日阿籮說過，替霍行雲療傷時見到他身上滿是傷疤，當時聽了便覺肉痛，現在親目睹到，更是心如刀絞。

“她自是不曉得的，我更不想讓她曉得。她若跟著我，決然冇有幸運，現在恰好，有個好男人照顧她。”他悄悄笑道，抬頭看著天空，彷彿看到了往昔誇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