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霍行雲感受後背一片濕濡,曉得她在哭。
冷飛雪見他一臉嚴厲,也不敢打趣,隻點點頭。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發明口水流了一地。她羞赧萬分,忙起家看看霍行雲,發明他還在睡。再一看,卻見他麵無赤色,睡得深沉,忙用手探了探鼻息――這一探,直接讓她癱坐在地,再有力量爬起。
“師父!”她大聲喚道。
霍行雲並不籌算饒過她,又道:“這些年江湖上傳得短長,都說趙洛寒看上霍行雲的小門徒,開初我聽了,隻覺無稽怪誕,怕是些無聊之輩辟謠誹謗。現在看來,倒也不假。你倆若真的在一起,我倒不虧損,隻是趙洛寒白白矮了我一輩,嗬嗬,看他還如何傲慢得起來。”
他笑了笑:“我等逃亡之徒,那裡配娶妻。不過年青時遇見一個女人,很談得來。心甘甘心被她嘲笑、玩弄。現在想起,竟也有6、七年冇見她了。”
“我在西夏皇宮內呆了幾日,見你易容成軒主,便非常奇特。跟著去瞧了一瞧,發明你已入了虎口。好歹也是習武之人,‘月華殿’那麼較著的埋伏竟也看不出?真是服了你啦。”他輕聲哂笑。
他幽幽道:“女人。”
她猜疑萬分,往霍行雲那邊望去――但見他蜷成一團,瑟瑟顫栗,石上沾滿了斑斑血跡。她惶恐萬分,忙淌水而上,才靠近他,便覺一陣惡寒。伸手探了探額頭,竟是如冰般酷寒。
“在想甚麼?”她目睹著氛圍太差,忙開口突破沉默。
人都死了,還說甚麼“真的在一起”?她腹誹道,此人胡說八道甚麼呢。
“沈家妹子喜好軒主,這個奧妙我早就曉得了。”他的笑容逐步變苦,“她喜好和我談天,隻不過因為我是軒主的親信罷了。”
“去將那火燒旺些。”他靠著樹乾道。
“師父!”她雙腿浸在冰冷的水中,雙手抱著渾身冰冷的霍行雲,已然不知哪個更冷。
“好了,我先睡一覺,門徒你看著火。”霍行雲說完便合上眼睛,睡將起來。
“我但是有個師孃?”她扯開話題。
聽他這麼一說,她心中難受,咬著唇,眼淚斷了線的珠子般不住掉落。
“啊?”冷飛雪呆住,“軒主?”
“那是甚麼神采?”他道,“就隻許你想軒主麼?”
“我小時候向來不知你受過這麼多傷。”她低聲抽泣道。又想起當日阿籮說過,替霍行雲療傷時見到他身上滿是傷疤,當時聽了便覺肉痛,現在親目睹到,更是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