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空道：“那便一向想著他的好罷，他的不好就彆再記取了。”

“你過來，”她衝冷飛雪招招手，“你的頭髮亂了，我替你梳攏。”見她呆呆站著，又道：“你彆看我十幾年來披頭披髮的，實在我可會梳髻了，之前跟宮女學的……我們西夏人喜好梳高髻，我也幫你梳一個，當是感激你咯。”

冷飛雪心想：妙空和尚送我一本佛經，這是要勸我放下屠刀登時成佛？莫非他已然看破我是為買凶複仇而來？可他為何要找一本西夏文的經籍，明顯曉得我看不懂啊。

冷飛雪道：“經籍是你臨摹的？可為何是西夏文？我可一個字都看不懂。”

妙空點頭道：“小僧還是風俗宋土飲食。”

冷飛雪見妙空微微低垂著頭，不知在想甚麼，便道：“小師父不喜好和我一道飲茶？”

說著便起家作辭，留下冷飛雪和妙空麵麵相覷。

“定當效力。”妙空合掌見禮，忽見不遠處站了個男人。

冷飛雪接過那書，裡裡外外皆是西夏文，不知寫的甚麼。她忽又想起李笑寒應當識得西夏文，便籌算找個空兒就教去。

冷飛雪聽他說了那麼多，也嚐了一口，味道確是有些稠密。

“咦，你來到西夏後明顯氣色好了很多，早前在路上也不見這麼有活力，還說不風俗？”冷飛雪笑道。

“師父變得好凶，小時候纔不管這些呢。”她暗自腹誹道。

“彆叫我施主，不介懷的話，你可叫我小冷。”她道，“朋友都這麼叫。”

話說她同師父閒談敘闊了一番，便各自歇下不表。次日，她拿了冊本向李笑寒就教，李笑寒奉告她，那是一本經籍，名曰《佛說觀無量壽佛經》，裡頭滿是經文，並無甚麼玄機。

“那朋友可否聽我訴抱怨？”她舉起茶杯，碰了碰妙空的杯子。

“嗯，簡而言之，我在這世上有一個很喜好的人，可惜他死了。我欲替他報仇而來到此地，可恰好又趕上了他之前的戀人。”她歎道，“他的戀人現在已是人老珠黃、惡疾纏身，了局要多慘痛有多慘痛……而這統統都是他形成的，他負情負義，真真是個負心漢。我一想到本身喜好崇拜的人竟如此不堪，內心非常難受，經常翻來覆去的想，不知如何才得擺脫。小師父，你說我該如何辦？”

霍行雲眉頭動了動，道：“今後再冇大冇小，當場逐出師門。那誰慣得你一身弊端……從今今後，師道輩分涓滴不能亂了套，該叫師叔師伯的，十足改口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