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一聽,捧腹大笑。
蘇天璿見他們竊保私語,便問道:“趙大軒主,考慮得如何?和解以後,我們兩派戰役共處,井水不犯河水,疇昔的恩恩仇怨就在此地一筆取消。”
小冷瞪著眼睛,氣呼呼道:“沈姐姐,你若不去,我定也不去的。我去了阿誰陌生處所,冇人跟我玩兒,會悶死的。”
“不但畫他,你、洪伯伯、軒主,我都會畫的。我的眼睛現在看得見你們,真是高興極了,我必然要將你們都畫下來,就算今後我又成瞎子了,我也有這些畫作伴。”小冷說這些話的時候,沈千柔心頭模糊作痛,不由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不打了,是我技不如人。”她倒也風雅。
武林中最德高望重之人這麼一說,倒讓“聯婚”變成鐵板釘釘的事了。
沈千柔道:“有軒主帶她不就行了,何必拉上我,冇的礙手礙腳。”
“我同意和解。”趙洛寒的語氣甚是果斷。他想起宿世與“玉真教”無休無止的爭鬥,軒中弟兄死傷不計其數,兩派誰都冇撈到便宜。
她指著小冷咬牙道:“誰將她舌頭割來,本女人重重有賞!”
白青顏笑了笑,正要說話,卻聽那少林寺方丈明覺大師出來打圓場:“趙、蘇倘若聯婚,兩派息戰,能夠免除江湖血雨腥風,何嘗不是件功德。”
蘇天璿受辱致斯,那裡忍得,翻臉怒道:“‘玉真教’教徒聽令,從今今後,‘碧落軒’的狗賊見一個殺一個,見一雙殺一雙!另有這個牙尖嘴利的黃毛丫頭――”
這話聽著像是解釋,但細想卻像是趙洛寒當著全天下人的麵回絕了她蘇天璿。
白一忠“哼”了一聲,走近趙洛寒,私語道:“軒主,你可細心這群牛鼻子道人,恐怕是騙局。”
小冷曾被蘇天璿挾製,對其又恨又怕,此時聽得趙洛寒說不娶她,內心歡樂得緊,扮了個鬼臉道:“我們軒主纔不會娶這麼凶的夫人呢!”
趙洛寒點頭勸道:“兩派廝殺畢竟不是悠長之計。”
“瞧你那點出息!現在全部江湖都等著割你的舌頭,你怕也不怕?”洪浩朗聲笑道,咣啷一聲,將那口寶刀擱在案上。
又衝沈千柔道:“明日帶她回洛陽總舵,放在江南總不大放心。”
白青顏衝他侄子道:“女人是比兵器更可駭的東西,等你長大了,便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