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漸漸放下茶壺，對這個答案彷彿有些絕望。

此時，門外有弟子來報。那弟子手裡捧著一個大匣子，道：“啟稟軒主，‘鎖月樓’謝小公子托人送來一套文房四寶送給小冷女人。”那弟子恭恭敬敬放下東西，便辭職了。

趙洛寒知其思念師長，自責講錯，忙揮揮手：“彆在這傻杵著，玩你的去罷。”

她思忖半日，又道：“將來的夫君……他應是不嫌我笨手笨腳的，我做事也不會生我氣，不會懲罰我。”

“沈姐姐彆開打趣了，”冷飛雪連連點頭，“軒主不準我再拿此事開打趣了，他叱罵我冇大冇小，還要打斷我的腿。”

“關你何事。”他答覆得緩慢。

但聽他一聲乾笑：“亦冇誰逼迫你必然要愛誰。”

“更加冇端方了，跑我房裡做甚麼？”他見她站在窗邊，知其定是目睹了剛纔那女弟子送衣之事。

“嫁了便當從夫，天然是住在這了。何況我已退出‘碧落軒’，冇事理再歸去的。”沈千柔淡淡道，“等今後軒主娶你，你記得請我喝杯喜酒便是了。”

“彆忙走，”趙洛寒叫住她，“你沈姐姐下月初八結婚，備些賀禮送她罷。”

冷飛雪細細回想，葉未央此前常遣人送些禮品給沈千柔，原是存了傾慕之心。

趙洛寒聞言哭笑不得，問道：“為何是我？”

“大家都誇沈姐姐是‘江南第一美人’，美人天然要豪傑來配，敢問當今武林誰最年青有為、豪傑蓋世？嘿嘿，軒主你若排第二，那便無人敢稱第一。”冷飛雪溜鬚拍馬的工夫彷彿日漸長進。

冷飛雪獵奇萬分，屏息由窗縫偷窺二人。趙洛寒瞥了那女弟子一眼，淡淡道：“你是白軒主的門徒冉曉瑤？”

“嗯，小時候師父教過我畫畫。”提到師父，她有些懊喪，低著頭，不想多談。

趙洛寒心中頗不安閒，他曾叱罵沈千柔，說她“勾搭葉家、圖謀不軌”，激得她分開“碧落軒”。才隔了幾天，她便委身下嫁葉未央，也不知是否與本身負氣。想宿世，他對沈千柔的示好並冇有接管，也冇有回絕，始終給不了她承諾，為此，她整天鬱鬱寡歡。這一世，他決計與她保持間隔，不想氣得她離軒。現在又同葉未央有了婚姻，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冷飛雪臉忽地紅了，也不知她想到甚麼，但見她揹回身去，過了半晌，道，“我纔不要彆人物色，我要本身遴選。”

見趙洛寒不說話了，她忙彌補道：“隨緣？”

“小冷說說看，你想嫁個甚麼樣的郎君？”他似對此話題饒有興趣，竟命下人泡茶，這意味著說話能夠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