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道:“葉夫人也隨公子來了汴京,住了有大半年了。”
冷飛雪聽到這個名字後,心中一顫,緩緩點頭。
他竟然喜好我,他竟然喜好我……冷飛雪腦中反幾次複隻這一個動機,一時又是歡暢,又是哀痛,先是嗬嗬笑著,再又哽哽咽咽抽泣起來。但是,但是……他不成能會喜好我啊……他承諾過李笑寒娶她,他同她……我隻是一個替代物罷了……
青鸞沉默很久,方道:“趙洛寒第一次將我錯當作那人時,摸了摸我的頭,笑得非常和順。第二次是大聲斥責,好似在經驗一個小孩子。第三次則狠命抱住,說捨不得走。”
“不想曉得他把我當作誰了?”青鸞笑道。
――這些,都是李笑寒未曾具有的罷?固然在他幼年時缺席,但遇見的還不算太晚,不是麼?雖未曾與他策馬草原,雖未曾與他煮酒賞雪,雖未曾與他海誓山盟,雖未曾與他合巹結髮,但他死前最顧慮的倒是我,而非其他甚麼人,這便足矣了。
阿籮見她彷彿要伶仃同冷飛雪扳談,心中雖是猜疑,但還是先行躲避了,走時甚不放心,向冷飛雪使了個眼色,提示她機警點。
至堆棧,溫若、阿籮、苗十六三人見了冷飛雪,自是欣喜萬分。冷飛雪略略報告宮中奇遇及出宮顛末,又道:“遵循葉未央的打算,本月十五將安排青鸞假死,當夜將其運出宮來,我得前去宮門策應。”
聽她此言,冷飛雪恍然大悟,本來如此!趙洛寒曾對她說“有生之年,定三媒六聘,娶你過門”,想必也是幻覺,錯把她當作了李笑寒。一時,她的心模糊作痛,酸酸苦苦,五味雜陳。原覺得是兩情相悅的,豈推測頭來隻不過眼角眉梢的幻覺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