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定有諸多疑問,可我曉得的也就這麼多了,其他的,葉公子也未曾提起。我曉得你對趙洛寒的死充滿慚愧,我奉告你這些,是想讓你不必再介懷他的死因了。他身中奇毒,本來就活不過三個月,就算不被‘人皮畫匠’所殺,也必死無疑。”青鸞幽幽道。
“詳細在那邊,我也不清楚,隻是曾聽公子提起葉夫人也在都城。”青鸞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儘。
“小冷女人,我有話對你說。”青鸞微淺笑道。
冷飛雪單獨走出門去。夜色重,秋風涼。她緊了緊衣裳,昂首望向頭頂明月,尚來不及感慨一句,忽聽一聲低喝:“謹慎!”緊接著,夜色中翻滾出數十人影,齊刷刷將她圍住。
換衣之時,阿籮發明青鸞腰間佩帶著一隻香囊,繡有蛇紋雲錦,聞之異香撲鼻。她忽覺那香囊甚是眼熟,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青鸞促狹一笑:“嗯,他叫‘小冷’的時候,最是和順。摸著我的頭,喚著‘小冷’;斥責小冷不好好練劍,整天隻曉得溜出去玩;狠命抱住,說唯放心不下小冷。”
聽她此言,冷飛雪恍然大悟,本來如此!趙洛寒曾對她說“有生之年,定三媒六聘,娶你過門”,想必也是幻覺,錯把她當作了李笑寒。一時,她的心模糊作痛,酸酸苦苦,五味雜陳。原覺得是兩情相悅的,豈推測頭來隻不過眼角眉梢的幻覺一場。
冷飛雪訥訥點了點頭,忽又想到趙洛寒俄然說要退隱,應是與身中奇毒有關,他定不肯扳連軒中弟子,隻想一人悄悄的……等死。她心中獵奇越積越多,不知趙洛寒究竟埋冇了甚麼大奧妙。
苗十六點頭:“看來事情停頓得很順利,扳倒靈噩該當冇有題目。”
“嗯?”冷飛雪一愣,不知她要說甚麼。
“那裡,”她悻悻應道,擠出一絲笑意,“軒主另有這麼和順的一麵呢。”
“哦。”冷飛雪心想,他對李笑寒的愛倒也延綿了十多年,或許他並非負心漢,隻是有苦處罷了。可這統統又關本身甚麼事呢,重新到尾,本身不過是這場絕代之戀的副角,可悲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