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見長寧本日不似平常那般冇精打采,也知是昨日那封手劄啟事,便笑著應了聲,上前服侍她起床換衣洗漱。
長寧定定的看著素白的封紙上筆墨潔淨的寫著“妻舒氏長寧親啟”一行字,隻感覺心撲通撲通跳的緩慢,臉頰再次火燒火燎起來,彷彿連帶著接信的指尖都發紅起來。
“母親昨夜睡的可好?兒媳向母親問安。”長寧笑盈盈的行了禮,便被秦氏拉到身邊坐下。
心兒越跳越急,指尖帶著幾分畏縮,彷彿內裡薄薄的信紙如同甚麼碰了就丟不掉的東西普通,心神馳之卻又不敢觸碰。
秦氏見長寧冇有說話,便轉頭看她,卻見她緊緊絞動手指,一副糾結不定的模樣。
長寧這纔想起秦氏留下她是為了交給她一件東西,趕緊問道:“是何物?”
秦氏也並不在乎她是否有何觀點,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持續道:“聽我母親說,老夫人剛入京那會,京中很多夫人都知文宗不止一次罵過老夫人是毒婦,是以出門寒暄,大師都避她避的遠遠的,就連當時京中教女,都拿她舉例,警告家中小娘子萬不成成她那般……”說著諷刺一笑:“她是本來做小娘子時性子就不好,可不是嫁與老國公以後纔不好的!因她之故,藤氏女那些年可難找到甚麼好婚事,我們公府倒好,娶了一個,另娶一個!”
看她紅著一張小臉,有些不敢信賴般的接過本技藝裡的信箋,秦氏忍不住笑歎一聲:“好了好了,莫要在我這裡遲誤時候了,快些歸去看去吧。”
秦氏笑的意味深長,從中間榻幾的小抽中拿出一個薄薄的信箋,遞到她麵前,道:“喏,這是夾在方纔那封家書裡的,幸虧是送到了我這裡,還無彆人見到我便替你收了起來,如果被送到前院書房,以公爺的粗性子,隻怕這封信箋也早被人傳閱了!”
秦氏微微一愣,獵奇道:“何事?”
長寧想到她每次見藤氏時,滕氏永久都是垂著個頭,沉默不語的模樣,搖了點頭道:“雖說都是藤氏女,可光從性子上講,世子夫人和老夫人不大一樣呢。”
長寧將手中手劄看了一遍又一遍,每個字都看上好久,眼神專注,長睫微微明滅,仿若想要透過這封手劄看到寫信那人的身影普通。
婆媳倆相互問候了幾句,長寧才道:“母親,兒媳本日有事相求。”
剛清算好,阿珍正籌辦拿鑰匙與銀巧一起去遴選料子,聽到有人傳報導:“成全來向六娘子問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