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餘光瞥過,見狀也未幾留,起家笑道:“本日所來便是為此,多謝嶽母大量不計小婿之過。”說罷頓了頓,看了身邊舒孟馳兄弟一眼,麵色有些糾結。
“如此,小婿向嶽母請罪。”說罷,一撩袍腳,陸硯便跪了下來。
冇過半個時候,陸硯便將長寧與淩飛燕同掙一頂珠冠的來龍去脈問了個清楚明白。
“你……你哪來這麼些銀錢?”秦氏拉住兒子想要分開的手,抬高聲音問道。
曲氏突聞陸硯到訪,先是一愣,隨後趕緊命舒孟馳、舒孟駿前去相迎。
曲氏頓了頓,感覺還是對陸硯直言較好,雖有失端方,但總比真的讓女兒心胸芥蒂要好。“我知你身邊有一通房,不知……結婚後,你欲要如何安設她?”
出了定國公府,陸硯重新拿出金葵樓的帳本,掃了一眼,丟給前麵跟著的棋福道:“你不必跟著了。”
陸硯神采淡淡瞥了眼掌櫃指尖所指的花蕊,想了想道:“尋個象牙盒子裝起。”
曲氏微微驚奇,但心中還是替女兒歡暢,伸手接過盒子,微微翻開看了眼,笑道:“如此甚好,六娘三加便讓她帶此花冠。”
陸硯伸手拿起,忽而就想到萬雲寺那日垂在她額角不斷閒逛的紅色瑪瑙流蘇,襯得她的臉更加的膚白如雪……
陸硯笑的一派風輕雲淡:“孩兒自幼善於宮內,這些東西還是拿得出的,母親不必擔憂。”
曲氏見他麵色暖和,不若常日給人冷酷之感,想了想,開口道:“阿硯,有一事……按端方不該我說,隻是……”
陸硯見曲氏收下賠罪,便不再多話,重新落座以後與舒孟馳二人扳談起來。曲氏看了好幾眼陸硯,見他並冇有要提起寶翠閣打壓買賣之事,便也鬆了口氣,到底臉上神采有些難堪。
“裝起來。”將釵子遞給一旁的掌櫃。
陸硯見曲氏說話吞吐,便道:“嶽母有話直說,硯聆聽經驗。”
陸硯有些膩煩的彆過甚,不想看他二人,掌櫃見狀趕緊將軟成一灘爛泥的程福兒拖出了房間,剛要回身關門時,聽到陸硯道:“尋兩套最上等的釵環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