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見他們還算聽話,胸口憋的氣消了一些,道:“你們去了那裡?阿桐為何清算成如許,老誠懇實給我說。”
曲氏打完三下,忍著肉痛再次道:“二罰你利用長輩,本日你們去了那邊?又做了甚麼?對我滿口謊話,無一實話,此是二罰,罰你待長輩不誠、不敬,戒尺五下……”
“不不不,三哥是疼我,我纏三哥纏的緊,以是……”長寧趕緊點頭否定。
舒晏清微微點頭,讓人將二人扶起,“如此,我便去看看他吧。”
“伸手!”
舒孟駿倒是安然,從他見到長寧的手被打的那樣狠,便曉得本日本身是要受家法的,隻不過固然早已猜到,但是看到那根藤編,還是有些驚駭。
舒孟駿剛和長寧回到家中,長寧就偷摸摸的跟在舒孟駿身後,兩人做賊一樣的想要繞過父母的院子各自回房。
李四很快出去,就聽到曲氏指著舒孟駿道:“帶他去定慈居跪著!”說罷也不睬會幾人駭怪的目光,對一旁的鐘姥嬤道:“去拿戒尺來!”
鞭子帶著破空聲,落在舒孟駿身上,一鞭下去,紅色的裡衣便已經破了釦子,長寧看了眼,哭的更凶了,揪著舒晏清的袖腳小聲祈求:“祖父,你饒過哥哥吧,都是我不好,是我率性,是我讓三哥帶我去的……”
長寧的雙手已經被滲入冰雪水的帕子悄悄包著,比及帕子變熱,便重新再換一塊,即便如此,長寧仍然疼的微微顫抖。
廿九章
科舉的剛收場的第一天,吏部侍郎的大郎君逛花樓與人爭香打鬥,成果被人打昏了的事情便在滿京都傳的沸沸揚揚,淩大人既恨兒子不爭氣,又心疼兒子被人打成這番模樣,淩夫人在家哭鬨著要去尋京都府查詢打人的凶手,淩府上高低下一片鬨騰。
天下大比,無數豪門學子十年苦讀,現在正在貢院中辛苦答卷,而自家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承父蔭謀了一官半職便也罷了,子承父蔭自古有之,也不算甚麼,但是他竟然去逛花樓!要說官員逛個把花樓倒也平常,隻是恰好又與人爭香!少年慕艾,爭強好勝也是人之常情,卻又與人脫手!年青人,熱血浮滑,一言分歧脫手相鬥也是有的,可這不爭氣的玩意兒竟然被人打的這麼慘,好好的一張臉抬返來都腫的不能看!
“那你可知在盛陽樓獲咎了誰?”淩雲霄咬牙切齒的說出盛陽樓三個字,聽的床上的淩翱翔身材一抖。
長寧麵前已經被不斷湧出的淚水恍惚成一片,手已經疼的麻痹了,隻能清楚感遭到戒尺落在掌心的感受。她隻覺胸口越來越堵,將她的哭聲都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