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正在午憩,她躺著涼椅,丫環搖著扇,外頭蟬鳴陣陣,一派落拓時,叮叮鐺鐺的聲音伴跟側重重的腳步越來越近。
李尤翠得了好,實在溫馨了些日子。瑟瑟正愁冇有事兒呢,周砥行參虎帳返來,喚了她去書房,給她遞來一份手劄。
李尤翠隻等著瑟瑟心慌,給她好好賠罪的時候,再順勢把那些好東西奪過來。可瑟瑟揉了揉額角起家,隻淡淡道,“表女人這般說,那我們就去順天府吧。”
“我是說,這些他說是給你的嫁奩……”周砥行遊移了下,“這個名義倒是挑不出錯。”
周砥行的抵當大葉國軍功,被齊王截了胡。天子當眾誇齊王德才兼備,智勇雙全,賞下珠寶無數。至於真正的主帥周砥行,天子暗裡賞過,嘉獎了幾句,又隱晦提了提對齊王的偏疼,周砥行天然識相,捧著犒賞戴德戴德。
瑟瑟蹲下去撿起滿地飄散的紙,瞥一眼,分類清算了,重新放回案頭,輕柔勸著周砥行:“將軍何必起火,大不了今後遠著他就是了。”
他肝火悄悄消逝,彆扭地扭了扭身材,張張嘴卻不曉得如何接話,隻能難堪摸摸鼻尖,冇法接受瑟瑟儘是笑意的眸,嚇得扭頭落荒而逃,走出院子腦袋才復甦過來,那是他的書房,他都被刺激的暈了頭了。
李尤翠眼睜睜看著瑟瑟在將軍府對勁了近一個月,她早就看不下去,想來謀事。隻她從十幾天前,身材就一向模糊不適,常常犯困,怠倦地底子冇有精力來找瑟瑟。
已經入了伏,瑟瑟一襲薄裙,手持團扇坐在周砥行身側,聞言悄悄給他搖了搖扇子,送來一股冷風。
“董氏!”李尤翠一見著瑟瑟那落拓得意人模樣,氣得咬牙切齒,手一叉腰指著瑟瑟鼻子怒罵,“好個不要臉的小娼婦,竟然哄得表哥把家根柢都給你了,來人!抓了她去見官,就說小賤人利用財物!”
瑟瑟悄悄點頭,臉上帶著輕柔的笑:“如何會,我倒是歡暢,能聽將軍與我說這些。將軍活力的時候,很新鮮,我很喜好。”
周砥行一扭頭就走了,可緊跟著就是李尤翠打上門來。
他們的對話過後不久,周砥行與寧王商討了些甚麼,隔日狀告同闊縣縣令吳蘭台納賄賄賂,貪贓枉法。
瑟瑟吃了虧,也冇有給周砥行暗裡裡告狀,就好似冇有這回事。再見著李尤翠,也隻是客客氣氣一笑,完整看不出她的脾氣。
瑟瑟收起了兩封信,順手壓在了一起。
幸虧瑟瑟冇有笑話他,還體貼的轉移了話題,哄的周砥行渾身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