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美妾對上一眼,哭得淚流滿麵,跪在地上叩首:“婢子知錯了,婢子拜見仆人。”
周砥行被迎進了屋,看著很多小飾品,女兒家小玩意兒都收起來後的房間,他有些恍忽。
周砥行每隔兩天,都要把瑟瑟留在將軍府的東西裝上一車,給她送去。隻他不敢逗留,每次都看著人出來抬箱子,站在門口不敢出來。
齊王擰著的眉漸漸鬆開了。
這處的院子她租賃的時候,直接付給了店主一年的銀錢。她讓小廝挖花圃,栽種樹苗花苗,又請了些人來挖湖,湖裡栽種了很多蓮花。
院子裡點著數盞燈,丫環仆婦靜悄悄站在兩側。齊王去的時候,瑟瑟背對著他手執棋子,悠然得意。
這麼多天了,她們也曉得瑟瑟說的能夠是真的。她們被送給了瑟瑟,那就是說,冇有了齊王,瑟瑟纔是她們的仆人。
“我送你疇昔。”
另有一個……成側妃?
直到聽管家說,瑟瑟院子裡在打包著行李,許是要搬出去了,他才從速去找瑟瑟。
“小賤人好大的膽量!竟敢暗裡扣著我們欺負!如果給殿下曉得了,非要扒了你的皮!”
這些都是還給他的?
不過這個要求,一二美妾,不是甚麼題目。他當即就點頭:“這有何難,給你送來就是。”
齊王的確不是想起了瑟瑟,與其說是想看瑟瑟,倒不如說是想看她這裡的動靜。
周砥行送了瑟瑟出來院子,派人灑掃的同時,圍著緣門坊轉了一圈。這邊固然是鬨市,環境到底不錯,人不龐大,瑟瑟身邊丫環婆子小廝都有,不擔憂甚麼。
齊王擰眉。這個小女子是有想要討甚麼好處了?
隻是到底,齊王冇有忘了這裡另有一個瑟瑟,一個跟他互換了王妃之位的女子。
冇有人給他通稟,齊王隻能本身咳了兩聲。
方纔開春,氣候回暖。一早一晚另有些涼。周砥行去的時候,瑟瑟正在院子裡清算行裝。
周砥行在拱門外站著,冇敢出來打攪瑟瑟。直到瞥見瑟瑟拎起竹籃進屋時,他才顫著音低聲喊:“……瑟瑟。”
“這些是一處彆莊的地契,這些是我選出來了一批下人的賣身契。讓她們都跟著你去,你也不至於身邊冇得用的人。”
瑟瑟卻微微點頭:“這不能直接給殿下。”
就連討賞,要的也是最目光短淺的王妃之位。
她睡到日上三竿方纔起家,而那兩個昨夜就被送來的嬌妾,冇有給安排留宿,哭喊了半夜,厥後實在受不了,抱成一團在廊下凍得渾身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