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比老臣設想中沉著多了,也要判定很多。”
從公主的安陽宮傳出來的動靜,公主悄悄問過他家的孫子,誇這孩子聰明聰明,有她弟弟六皇子之風。
“本日是家宴,那伯伯就托大,喊公主一聲侄女。”
瑟瑟笑眯眯道:“李將軍放心,本宮出言絕無懺悔!”
而鄭家從中秋到入冬,接連被打壓,短短兩三個月,權勢在李薛兩家的攻占下,縮小了一圈。
被搶了活計的周靈嘴角一抽,給穆寧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公主,還請公主明言奉告,是何人在背後誣告末將?”
穆寧也愣了愣,他抿了抿唇,從周靈手中接度日計,悄悄給瑟瑟敲背。
瑟瑟含著笑, 每一個孩子都給賞了禮品, 不偏不倚, 看不出她任何的愛好。
“前次本宮病了,倒是冇去成你家的宴會,不知李將軍如何化解了去?”
中秋時節, 本該是宮中一年一度的家宴, 現在宮中卻隻剩下瑟瑟一個仆人,再有的宗室,也都遠了些。
事到現在,想要一口氣把鄭家壓下來,隻能靠著他本來看不上的薛家了。
父母之命。晉安公主的父母先帝後都葬入皇陵了,他要問,不就是要下地裡去問?
周相國撚著鬍子,對勁地點頭。
“他們的心機也太明目張膽了些,這是希冀著公主您嫁給一個冇法給您供應權勢的人,那三家也得不到您,他們好撿漏子,把自家孩子過繼給您登基呢。”
瑟瑟撐著腮,累得將近閉上眼睛了。
瑟瑟卻瞪了李甲優一眼,冇好氣道:“要不是將軍動手,本宮至於需求提你善後麼?”
就像是不是被說親,而是被說了仇一樣。
李甲優聞言神采一黑。
家宴當中,不是給瑟瑟塞幾個年幼的子嗣,就是旁敲側擊瑟瑟的婚事,一場家宴下來,瑟瑟也怠倦。
周靈取來了兩個包著棉墊的木槌,悄悄在瑟瑟的肩膀上敲擊著。
瑟瑟聞言,眼睛一彎,輕柔道:“那本宮替你報仇好不好?”
偌大的主殿,唯獨瑟瑟一人高座主位, 她的擺佈邊都空開。殿內擺佈擺著兩排筵席,宗親按著身份血緣從近到遠。
那宗室眸子一轉。
小公子進宮才兩天,李甲優就按捺不住,藉著有政務的藉口,在勤政殿求見瑟瑟。
“是鄭家?還是薛家?”李甲優當即從瑟瑟的口氣中獲得了一個切當動靜,他起家,“公主?”
她躊躇了下,搖點頭:“罷了,既然不是將軍,那本宮也冇有需求替將軍善後,孩子受了驚嚇,臨時留兩天,過兩日本宮就把他送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