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內的天子陛下也有些意想不到這件事會引發這麼遍及的存眷,在禦書房內,看著坐鄙人麵的李傷,天子悠悠歎了口氣,道:“比來這些年,修經處就收了這麼一個門生,其他的修者倒是有很多,卻可貴能有一個成器的,從你和蘇先生的嘴裡能夠聽出來,這孩子修行的資質悟性不俗。”
安然倒在地上,本就被沈放元氣進犯的似是裂開的五臟六腑再次遭到震驚,鮮血又再次從口中溢位,直到沈放的身材癱軟,眼睛中再無一絲光彩,安然才鬆開手腳,拔出還插在沈放後背心上的黑刀,想了想,又吃力的把沈放拖著坐靠在屋簷下的木門上,在他身上拍了拍,才以刀拄地,搖擺著漸漸向艾墨兒走去。
此事經這麼一弄,很快便變成了朝中眾臣與神都茶客酒徒的談資。
兩人滿身都緊緊的貼在了一起,像是豪情深厚又多年不見的骨肉兄弟,像是鎮靜的弟弟吊在哥哥身上嬉鬨。
不管秋雨如何的纏綿,對神都款款的情義如何的固執,終是有停下的時候。
艾墨兒從安然走向那邊的屋簷,便雙手撐傘站在那邊,直到現在都冇有竄改過姿式,見安然的身影在屋簷下搖擺著走了出來,鮮血滲入長袍,卻還在看著她淺笑,艾墨兒扔了雨傘,上去扶住了安然,顫抖著扒下了安然身上的長袍,奮力扯開,彆離綁在了還在往外滲血的腋下與腰部,一邊綁一邊墮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