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動很清楚,也很簡樸,就是不斷的邁步前行,不斷的舉刀橫削,除此以外他再冇有涓滴多餘的行動。但是,那些黑衣人明顯把他的行動以及行進線路看的很清楚,乃至連他手裡的黑刀削出時的軌跡都看的很清楚,卻恰好躲不開。
安然蹲下身子,把那些身後還圓瞪著雙眼的屍身都翻動了一下,把他們的傷口與他們身後姿式,和他們四周那些黑衣人的屍身,以及皇子府內侍衛的屍身全數翻看了一遍,越看安然的神采越冷,眉頭皺的越緊。
黑衣人冇有人說話,也冇有人動。
修經處的修者們此時纔算是微微鬆了口氣,渾身鮮血的他們也冇有動,站在原地看著場間阿誰不竭邁步前行,不竭舉刀削掉那些黑衣人腦袋的身形,內心衝動之餘也出現了陣陣的寒意。
“快說。”安然冷聲催促道:“我是安然,來就皇子。”
大門口已經被燒成了廢墟,從大門口一向到二門都隻看到鮮血跟殘肢斷臂,冇有一個活著的人,也冇有一具完整的屍身。
每一刀削出,必定有一個或是更多個腦袋滾落空中。
那侍衛四肢樞紐處,被指風穿出四個小洞,此時正不斷的往外湧出鮮血,本來氣憤到頂點的臉,在聽到安然的話後,變成了錯愕。
跟著滾落在地的人頭不竭的增加,那把黑刀彷彿來自幽冥,而手持那把黑刀的人影彷彿是幽冥裡過來的滅亡使者,這些站在原地的修經處修者們看的很清楚,直到現在院子裡的那些黑衣人還冇有人能躲的過他手裡削出的一刀。
任何事情,做的多了就會引髮質變,不管多藐小的事物,數量達到了必然的程度也變變得可駭,又何況這是掉腦袋的事情。
加上這些修者死前透暴露的神采,答案已經呼之慾出,那就是對他們動手的就是他們身邊的人,是他們信賴的人。
此時,打鬥聲已經清楚可聞。
場間滿盈著一股濃烈的暮氣,另有一股濃濃的驚駭氣味。
此時,在貳內心已經有了一個大抵的判定,那些修經處的修者之以是有那麼多人在身後還圓瞪著眼睛,張著嘴暴露一副不敢置信的神采來,恰是與離他們不遠處的那些皇子府內的侍衛有關。
安然目光在那些散開的黑衣人身上掃過,然後目光移到那些修經處的修者身上,他冇有說話,除了皺眉他冇有多餘的神采,他直接回身向那些黑衣人舉起了手裡的黑刀,然後一個跨步向著那些黑衣人邁了疇昔。
那些黑衣人正在慢慢的往第五道門推動,已經模糊構成了一個半圓,把修經處修者壓抑的不竭今後退去。安然伸手從腰裡拔出了黑刀,一個跨步來到了院子,伸手一道橫著削出,站在他身前背對著他的三名黑衣人的腦袋滾落在地,安然一個邊腿提出,那麵前的那三具無頭屍身踢飛,跟著高出一步,再次一道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