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瓶底的款識，是乾隆年製的六字篆書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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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五十塊還是高估了，依我看，最多值五塊，還是看在這破瓶子還能插花的份上。”

陳季望看著程子秋，語氣帶著幾分切磋。

陳建軍也跟著號令起來。

並且說話滴水不漏，既指出了瓷瓶的真假，又給了陳建國一個台階下。

這小子擺明是來砸場子的！

“哎呀，老陳啊，這可真是…打眼了啊！”

陳建國一聽，更委曲了，指著程子秋叫道：

他冇想到，本身花了一百五十萬買來的寶貝，竟然被這小子說得一文不值。

這樂子可夠他們消化一陣子的了。

陳建國氣得臉紅脖子粗，指著程子秋的鼻子罵道。

程子秋拿起證書，細心打量了一番，隨即嗤笑一聲。

陳建國漲紅了臉，脖子粗得像要爆炸，肥肉跟著他的吼怒一陣陣地顫抖。

“那裡那裡，一點小錢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這但是我花了一百五十萬買的！你小子說它是渣滓，你賠得起嗎？”

陳季望捋了捋髯毛，渾濁的老眼閃過一絲精光。

這瓶子是假的，是拚集起來的！

“陳老先生，這瓶子，依我看，是有人用心做舊，拿來騙陳老闆的。陳老闆為人豪放，不拘末節，這才讓人鑽了空子。”

另一個穿戴花襯衫的男人擠眉弄眼地說道。

“這證書上的紙張，固然泛黃，但邊沿的毛刺過於整齊，較著是近期裁剪的。”

陳季望緩緩開口，聲音降落而有力。

“你…你…”

陳季望深深地看了程子秋一眼。

程子秋嘲笑一聲，慢條斯理地說道：

“另有這印章，色彩素淨，毫無老舊陳跡，像是剛蓋上去的。更彆提這筆跡了，軟綿有力，毫無大師風采，一看就是當代人仿寫的。”

“你…你血口噴人！”

“爸，您經驗的是，是我識人不明，下次必然重視。”

“小夥子，眼力不錯，這份膽識更是可貴。”

陳季望看著陳建國氣急廢弛的神采，眼底閃過幾分不滿。

陳初然看不下去了，精美的妝容也袒護不住她眼中的肝火。

程子秋神采穩定，乃至還帶著一絲笑意。

陳建國氣得臉都紫了，指著瓷瓶叫道。

“建國啊，你這麼衝動做甚麼？年青人嘛，說話冇輕冇重，聽聽也無妨。”

一百五十萬買個假貨。

他們固然不懂古玩，但也聽明白了程子秋話裡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