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然白了他一眼。

“再說了，這故鄉夥也該好好經驗經驗了，整天裝神弄鬼哄人財帛，看著就煩。”

陳初然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擔憂地拉了拉程子秋的衣角。

“小事兒，小事兒。”

“哎呀，陳總，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昏黃的路燈將程子秋的身影拉得老長，巷口滿盈著渣滓桶披收回的酸腐氣味。

說完，他便拂袖而去，背影看上去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等等，我在想甚麼啊？

陳初然看著韓立山分開的背影，又看了看程子秋，忍不住撲哧一笑。

“我們分開直播，就比人氣，比禮品支出，誰輸了誰就退出這個圈子，今後再也不準碰古玩！”

撲滅捲菸，深深吸了一口，程子秋緩緩吐出一口菸圈。

兩人並肩走出直播間。

陳初然笑得更短長了，眼淚都快出來了。

“放心吧，明天我必然讓韓立山那長季子輸得褲衩都不剩！”

“幾位，跟了我這麼久，不累嗎？”

“你……”

“再說了，輸了咋地？爺不乾了！天下那麼大，我去盜個墓唄！”

“等等！”

程子秋嬉皮笑容地敬了個禮，回身蕭灑拜彆。

程子秋取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臉，一臉無辜。

想到這裡，程子秋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韓立山梗著脖子，青筋暴起。

“比甚麼？”

“韓大師，您這話從何提及啊？我但是正兒八經地鑒定，童叟無欺。”

她曉得程子秋固然有點本領，但畢竟是剛開端直播，粉絲根本虧弱，和韓立山這類老油條比，必定虧損。

程子秋眯著眼，揣摩著。

“牙尖嘴利的小子！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同一時候，同一地點，我們直播間不見不散！”

韓立山氣得臉都綠了。

“韓立山畢竟在古玩界混跡多年，粉絲根本薄弱，你和他比，會不會太虧損了？”

她擦了擦眼角，擺擺手說：“行了行了，彆貧了。說端莊的，你真有掌控贏韓立山？那故鄉夥可不是茹素的。”

“我韓立山縱橫古玩界這麼多年，就冇見過你這麼損的！”

“但是……”

程子秋挑眉：“乾嗎？老闆，你這是要包養我？”

韓立山冷哼一聲。

……

“你呀，真是的，乾嗎非要刺激他？”

而程子秋這邊，剛回身，臉上的笑容就消逝了。

“我得提早做好籌辦才行。”

看著程子秋的背影消逝在夜色中，陳初然內心俄然湧起一股非常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