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當是聽故事了,也冇多話。就算我不說話,她還是會冇完冇了的跟我說疇昔的那些事,這些白叟內心裝的事常常比我想像的多,如果就這麼聽下去,聽一天都說不完。
“你個賠錢貨,到處去丟老孃的臉,把你生下來乾嗎的?你爹阿誰死鬼死了也不管了,老孃一小我撐得起這個破家嗎?兩個老不死的,算上你這個短折的,老孃這輩子都毀了!”
陳桂英長得的確還挺不錯,看模樣也很年青,才二十多歲。瓜子臉,大眼睛,胸大屁股翹的,皮膚又白,一看就是冇做過農活的,如許的女人,略微有點色心的男人都會往她身上打主張。加上她又死了男人,賦性又是這麼浪蕩,難怪會申明狼籍了。
我跟著她一邊往她家走,一邊聽她絮乾脆叨的跟我說。
我剛走出門的時候,洪老七的老孃追了出來,給了我一個小巧的手電筒:“音音,你拿這個走嘛,入夜,莫摔到起。”
洪老七的老孃撇了撇嘴說道:“你管這閒事做啥子哦?不怕臟了眼睛?陳桂英那婆娘就是被鬼上身了,整天偷男人,白日不出門,娃兒、白叟不管,這不是撞到鬼了是囊個?之前就讓莫把屋子修在那邊,偏要,成果死了墳頭都綠了。”
冇過量久就到了她家門前,冇有院子,就一間陳舊的土瓦房。她應當是跟本身兒子兒媳分開住的,拿米都要本身跑去拿,也不見得她兒子兒媳對她多好了。
我聽出了點端倪,正要問,她又接著說道:“阿誰陳桂英屋頭那死鬼男人啊,你曉得嘛?洪斌娃(老一輩都喜幸虧年青人名字前麵加個娃字),斌娃他爹之前要在那邊建屋子,就有個和尚說了,那邊不好,今後遲早剩個空屋子,住那邊的人都要死得早。斌娃他爹不信邪啊,偏要。那邊本來是條荒路,聽人說那邊死過人,之前匪賊多噠嘛,有個財主的女兒就是在那邊被一群劫匪糟蹋死了的。固然都疇昔快一百年了,這些事我都是從小聽到大的,傳聞死得好慘,我爹那輩人都曉得,傳聞屍身厥後不見了,不曉得是不是被野狗拖走了。有人就是不信邪,有啥子體例?”
“老幾輩的人都在說,遲早報應要來的,村莊裡出這些怪事兒,我都不感覺希奇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被鬼索命也就認栽。先人放手歸西了,罪惡就落在了我I們這些先人身上。那些年青人那裡會信賴這些因果報應?像我如許活一天年一天的人了,也看得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