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倒打一耙的一句話，把阮之鈿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差點想要一拳頭打到張炳忠的鼻子上去。不過他也曉得，真的打起架來，他不管如何是打不過這個賊寇的。正不知如何是好，俄然有一個衙役跑了出去，附在阮之鈿耳邊說了些甚麼，阮之鈿立即變了神采，道：“本縣另有事。本日先放過你！但這事情冇完！”

“那就讓馬歇一歇。”胡一刀道。

“曹伴伴，出甚麼事情了？”崇德天子問道。

等阮之鈿走了，張炳忠轉過甚對站在本身身邊的張可旺道：“可旺，此次過來的是胡一刀阿誰狗雜碎吧？”

……

“造反？”張炳忠睜大了銅鈴一樣的眼睛盯著阮之鈿，俄然哈哈大笑起來，道：“阮縣令，你是不是忘了，張某之前是乾啥的？把老子惹毛了，你能有甚麼好果子？彆說是你，就是熊山火，就是楊肥，老子都冇怕過。你在老子這裡裝甚麼裝！老子奉告你，現在天下不承平，大街上殺人的事情多了去了。就老子的虎帳裡，就冇有一個冇在大街上殺過人的。幾小我在大街上被人家殺了，算個甚麼？誰讓他們冇本領還要上街的？再說了，人家憑本領殺的人，你有本領憑本領去抓呀，抓到了算你狠！你說他們跑進了老子的虎帳，老子如何不曉得？你說他們進了老子的虎帳，俗話說得好，捉賊拿贓，捉姦拿雙。你們看到他們跑出來的，你們如何不抓住他們？奶奶的，空口白牙的，就來栽老子的贓！”

穀城縣，張炳忠府邸。

自從傳來張炳忠不穩的動靜後，崇德天子便將有關張炳忠的事情列為第一要務，號令一有任何與張炳忠相乾的動靜，便立即送來給他看。

依著胡一刀本來和他們籌議好的，他們應當多鬨些事出來，讓朝廷那邊都重視到“順天王”黃得意和“八大王”張炳忠有聯絡。現在那些人固然人多，但在範安看來，他們仨個，又有戰馬，直接脫手，也不會虧損。

“哈哈哈……”張炳忠高興地大笑了起來，“可旺，你說的不錯！就是如許。要出氣，我們就得找個機遇直接坑黃得意，那裡能和他部下的幾條狗負氣呢？那也太丟份了不是。嗯，你說得對！嗯，對了，你安排些人，到都城裡逛逛門路，看看那邊有些甚麼動靜。明白嗎？”

這天崇德天子方纔從奉先殿出來，（這些日子，他隻要有空，便會去奉先殿側殿瞻仰聖母皇太後（這個封號普通給天子的親生母親）的畫像。這幅畫法奇特的畫像，總能在他感覺最無助最孤傲的時候，給他帶來一點安撫。）便看到曹化淳拿著幾分奏章等在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