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恩令是國之大道,道已立,還需德輔之,評價財帛時,到底有何標準,如何才氣儘量減得弊端,多得仁德?皇上把財產定為不動產和半不動產,實是賢明,但是詳細防微杜漸,多得實乾,少得弊端,還需未雨綢繆。”
亭子向南,碧幽深暗,菊花、海棠、茉莉,數百株粉苞初放,鮮麗不成方物,映在溪流邊,光色相接,暗香浮動
他是儒學大師,當然曉得出世和出世的辨彆,如果清貴王爺或者士大夫,有此景極是,但是天子有這心,卻不好了。
“皇上和秦相說的非常,自古以來,上欲施恩,加上於道,卻疏於仁德,反使官吏趁而加上,渾水摸魚,使之不見好,隻見惡,功德變成了好事――這多的是,這些事小,卻如星火在原,不成懶惰,務必力加清算,雷靂流行,哪怕是能行幾年便可,不能在推恩令實施時出了亂子!”吳建容深思有頃,說著:“皇上放心,皇上既定了這個國策,定了這個道,臣等天然會到處預備,儘量彰得大道,又安撫百姓,減得弊端,把這良藥的三分毒,儘量化去,這也是我等內閣與諸臣工的任務。”
說到這裡,天子口氣更加平和,卻更加鋒利:“大河水漲,日日不休,他為治河大臣,豈不知事急難保,為甚麼卻不提早分散泄洪處百姓?他是欽命治河大臣,有王命旗牌,為何不對那處郡縣命令?這是他因有之題!”
“大洪泄下,六縣淹冇,二萬人淹死,房屋農田毀之不計其數,他為甚麼不告訴郡縣早作籌辦,哪怕湊集根基的房屋糧粥都可,為甚麼直到過後才重重報上?還導致亂民動亂,幾變成大禍!”
“皇上高居九重,垂裳治天下,倒是明鑒萬裡洞若觀火!治國要用道,治人要用仁,倒是真正得了品德二個字!”薑寶馨聽了這話,頓時叩首說著:“大水過後,百裡斷垣殘壁不見炊火,這是李沙德的罪,也是我們內閣的罪!”
“治河大臣李沙德有罪二,一就是治河倒黴,他受命治河,長七年,動用三省民工三萬人,銀圓五千萬,還是出了這開壩泄洪之事,單是這條,就是有罪。”
宮中設一處丘陵,花樹成林,溪水縱橫,石板巷子相通,佈局錯落有致。
“治國要用道,治人要用仁,此人讀了幾十年聖賢書,曉得這個事理嘛?!”說到最後一句,方信聲色兼厲!
方信頓了頓,眉頭一皺,正色說著:“內閣總理陰陽,是為掌天下大德當中樞,當以天下為重!卿等辦事,隻要持此心,朕必托之親信――先生們放心,朕一向未雨綢繆,這天下兵事,還在朕的手中,不使賊子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