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轉向了二層,二層的佛像並不比地母慈愛多少,魏池遵循索爾哈罕的唆使,在一尊不起眼的小菩薩麵前轉了一圈阿誰小幡輪。
實在是太高了,魏池想看也看不清,看了一會兒,又問:“落石甚麼的不把玻璃都砸碎了?”
索爾哈罕揚了揚眉:“嗯,是個好主張,初來乍到禮數要周,內裡一萬三千三百三十名神佛您可彆拜漏咯?”
一手捧著三字經,一手捧著早點的陳虎欲哭無淚。魏池笑著拍了拍他的肩:“不難,好好背。”
“地母掌管的是存亡,右手生,左手死。青稞是‘神肉’,馬匹是‘神魄’,始於肉誕而止於魄散,這便是存亡,那禿鷲是‘神言’,意為存亡皆為神知之意。舌頭向下便是指,生來自於地,而死亦歸宗於地。金色代表佛法無邊,紅色代表鮮血,存亡便是從神力與凡血中來的。她坐下的神獸名喚‘麻菩’,是她的護法。而這大殿四周的一萬名小菩薩,就是幫手地母掌控萬物生息的神。有需求的便能夠往那司職的菩薩麵前去拜。”
“走吧!我可不想在這門口丟人了!那倆看門的盯了我好久了,我臉上就快繃不住了!”魏池甩了甩袖子。
“鐺!鐺!鐺!”大鐘渾厚的聲聲響徹大地,就在這寂靜的鐘聲裡,太陽彷彿受了鼓勵普通,從那渾沌的雲海中煥但是出。
大殿內裡也是紅色的,內裡的模樣倒和中原的古刹有些近似——中間供著神佛,四周布以蒲團樣的軟墊,拱信徒膜拜。第一層極大,中間供著地母——劄特勒。她右手固執青稞,左手握著一匹死馬,肩上站著禿鷹,舌頭直伸,舌端下探,身下騎著似火的神獸。泥像通體金色,兩臂鮮紅。
“冇想到活佛也有本身的泥像,怪不得那和尚說我是‘眾生’,需求換上罩衫,而你就不必了,嗬嗬,我當時還真冇想到。這位菩薩能轉世為你下界臨世,那正中的神佛是否也會如此?”魏池看著廳正中的風大佛問——這位神佛手執寶劍,半身為蜥蜴。
索爾哈罕側頭諦視著魏池安好的臉:“你也要變成信徒?”
“三相穩定,三靈恒定,人間萬物豈不循環而生亡?如中原,晉滅後為趙,趙滅後豈不又該為晉?如若如許,大齊從何而來?又如你,魏池生前為魏池,身後亦為魏池,死與不死之間皆有魏池,豈不是存亡無異?神廟要建在‘定’上,而供奉的倒是‘變’,因變而現在獨一無二,因變而魏池獨一無二,這就是變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