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這麼講交通法則的大族貴公子,連行車中不與駕駛員扳談都嚴格遵循,她真想給他寫一篇表揚稿。
不知戴德的虛假女人,他幫了她的忙,她竟然連一頓飯都不想請。
“行,”作為同事,趙鵬也不好插手同事的私事,這個男的固然看起來不太好相處,但既然對方主動給小顏籌辦平底鞋,兩人應當有些友情,“我歸去跟陳編導說一聲。”
這麼不會說話,要不是長得都雅,家裡另有錢有勢,鐵定是做一輩子光棍的料。
“小顏,”趙鵬靠著牆喘氣,伸手指了指某個角落,那是顏溪另一隻鞋的歸屬地,“你究竟是吃甚麼長大的?”跑得跟馬似的,他這個大老爺們自愧不如。
見大猴已經被差人帶走,剛纔還英姿颯爽的顏溪用手撐著腰喘氣,好久冇這麼狠惡活動過了,身材另有些不適應。剛纔脫鞋在地上跑的時候冇感覺有甚麼,現在才感覺腳底心火燒火燎的疼,不曉得是因為地板太燙,還是被甚麼東西劃傷了。
“放心吧,這是小傷,”大夫站起家,把傷藥裝進袋子裡,“一共八十七塊,感謝。”
此人是來幫手的,還是來數落她的?
見她老誠懇實換鞋,原弈感覺這個女人不說話的時候,還是很討喜的,“這高跟鞋還留著做甚麼?”
等車拐過彎,原弈把車停在了路邊,取脫手機發明內裡有五個未接來電,四個是朋友打來的,另有一個是陌生號碼,他把號碼存起來,備註為“顏單身狗”。
“手給我。”原弈走到顏溪身邊,一邊說一邊不等顏溪反應,扶住了她的胳膊。
“你前次不是拿著話筒采訪人?”原弈語氣一頓,從褲兜裡取出一塊潔白的手帕,一臉嫌棄的塞到顏溪手裡,“把你臉上的汗擦擦。”
好難堪。
真不懂現在年青人開打趣的思路。
他的手臂枯燥偏涼,無形中有種難以靠近的味道。
見她走路困難的模樣,原弈內心在掙紮,究竟是幫女人拿穿過的鞋,還是直接把她背到大夫那邊去,又或者讓她慢吞吞跟在身後走?
“我的一個朋友,趙哥,你跟司機先把拍到的素材帶回台裡,我等下直接回家。”顏溪見原弈還站在前麵等她,對趙鵬道,“幫我跟台裡請個假。”
到了大夫那,顏溪才曉得她的腳這麼疼不是被空中高溫燙傷,而是被碎玻璃渣紮破了。大夫把碎玻璃挑出來的時候,她疼得眼淚都差點從眼眶中擠出來。
過幾天就把她承諾的那頓飯討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