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男人鄙陋的目光，她內心出現一陣噁心，麵上卻又不得不堆砌起笑容，溫言細語地開口道：“先生，我已經出工了，您如果喜好，明日再來捧我的場吧。”

秦穆遞給她紙巾，眼神中是藏不住的心疼，語氣也更加溫和：“是做惡夢了嗎？”

“嗬。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算甚麼本領。”方明新揚眉，鬆了手，嘲笑一聲：“你如果不平，明天自可來方第宅找我。”

她又夢到了那一早晨的景象。像持續劇似的，恰好和剛纔的夢接上了。

“老婆，我平時對你如何樣，你內心莫非不清楚嗎？”

“你抱病了, 先去沙發上坐著吧, 我本身來。”

商言看了看，挑出兩個眼熟的牌子，扯開包裝，“這兩個。”說完扣出幾片藥，就著溫水吞嚥了下去。

她腦袋有些懵，坐起來後，隻叫了一聲，“秦教員。”聲音小小的，不幸巴巴，有說不出的委曲。

商言聽話地點頭，伸脫手籌辦接過，卻發明他並冇有遞給她的意義。

秦曼煙看著他揚起手，閉上眼籌辦生生受住這一巴掌，恰在這時，方明新路過，手緊緊攥住富商的手，越攥越用力，富商終是忍不住，疼得叫出了聲。

“你想說嗎？”

“我隻賺唱歌的錢，先生如果想找人陪，恐怕是找錯人了。”她邊說邊要擺脫。

一眼萬年，或許這一刻，秦曼煙就已經淪亡了。

“感冒藥每隔四小時吃兩片，消炎藥每隔三小時吃一片。你早晨十點和十一點記得吃這兩種藥，不要弄混了。”

“給。”方明新將一方潔淨的手帕遞到她麵前，語氣裡帶著顧恤和不忍。

夢中的少女手上沾著血，在牆角伸直著身子，瑟瑟顫栗。

彷彿有人悄悄叫她的名字，聲音降落又和順，她感覺有些熟諳。

她覺得這個男人死了。

“冇有，我冇有！”

“還冇，我先給你打的電話。”少女胡亂擦了擦眼淚，又探頭往房裡看了看，恐怕那男人又醒了。

商言搖點頭，聲音帶著點甕聲甕氣：“張姨明天家裡有事，我方纔點了外賣，估計一會兒就送過來。”

“啪――”一巴掌落下，女人指著少女，言語刻薄，像毒蛇吐信，“你這不知恥辱的小東西，我平時供你吃供你穿，你竟然還生出這麼不要臉的設法！”

“媽！”她哭著喊了一聲，抽抽搭搭半天，冇說話，電話那邊傳來一道不耐煩的女聲，催促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