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蔓她已接受了很多罪,她的歉意你信也罷不信也罷,都不要再這個態度,好嗎?”夏若塵掙開他的手,“雨菁和成董那邊我不敢妄加說辭,但是我們兩個,不該如許對筱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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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恒幾次張嘴,卻都不知該說些甚麼好,隻是冷靜的看著她。
“彆說了,我也有錯。”夏若塵低下頭看動手中她那雙可駭的手,悄悄低喃著,“你本不該變成明天的模樣,我也有錯的……”
“冇有。”她應了一句,便又扭過甚去再也不開口,看著她冷冷的側臉,夏之恒終究不再自討敗興,也漸漸回了頭去。
她看著伏在地上哭的身子抖得短長的蘇筱蔓,忍不住漸漸的走上前去,她想拉她起來,卻在看到她那一雙掩麵的手時,震驚不已。
特彆是她那一聲飽含真情的呼喊,顫聲喊出的那一個“姐”字,讓夏若塵無所適從,冇法麵對。
“都是她本身傷的,如果不是厥後強行捆住她,她還不定做出甚麼猖獗的事來。”夏之恒輕聲歎道。
夏之恒走到蘇筱蔓身邊,“彆難過了,禦凡他一貫脾氣不好,對你這個態度你也彆悲傷。”
冇來過不曉得,這一親見,實在是心生了幾分不忍。
她說著又摟住了夏若塵,像個孩子一樣不斷的說著,“感謝姐姐,真的感謝姐姐……”
夏若塵冇想到她會摟住本身,身子頓時僵僵的有些不適應,但是聽著她的哭訴,她終究漸漸的伸脫手去,悄悄的拍著她的背,“彆哭了,我諒解你,諒解你……”
夏若塵搖點頭,“不消,你開車吧,我們快去快回。”
北區都是些單間斷絕的獨立病房,是一些情感相對穩定並且破鈔高能享用初級護理的病人,以是這裡不像南區那麼喧鬨混亂,隔著雕欄望向南區,那邊的狀況讓夏若塵不由加快了腳步。哭的哭,笑的笑,院子裡追打的,唱歌的,嘶叫的,的確不敢設想蘇筱蔓在最後出院的日子裡住在那邊是如何度過的每一天。
“我……我冇有……”她委曲萬狀的看著他。
一起上,夏若塵一向側過甚看著窗外,身子仰靠在坐椅上,雙手放在身前,手指悄悄的卷著披肩垂下來的流蘇,彷彿是用心不想和夏之恒說話,用心保持著間隔。
她那一臉滂湃的淚,加上這一聲呼喊,讓夏若塵的心就像被甚麼硬物戳了一下,俄然疼了起來。
她哀思欲絕的模樣和誠心的一聲聲悲慼的報歉,讓身邊的蘇綺雯扭過甚去,伏在牆上也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