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工夫，程丹雪一把攬著身邊的程青亦胳膊，湊到她耳邊說道：“這芳裳閣裡擺設的衣裳，都是女子的衣裳，並無男人所穿。何況八皇子如許的身份，那裡還用得著親身來宮外的裁縫店選衣裳，能在這遇見，真是奇特。”

齊越軒話是如許說，目光倒是盯著程青亦看。

公然，在她說出這話的時候，程丹雪端倪裡的亮光退了大半，一雙黛眉跟著就皺了起來：“就這布料另有繡工，加上是八皇子能看上眼的，隻怕還真是代價不菲。”

程青亦換好衣裳後，就瞥見程丹雪一雙眼睛亮燦燦地圍著她轉，嘴裡隻唸叨著：“這一身衣裳，說是特地為你定製的，我都信了。”

掌櫃臉上儘是殷勤地號召著程丹雪和程青亦：“兩位女人，請跟鄙人前去雅間稍坐暫等。”

既然被對方看到，程青亦也明白，現在躲是冇事理的，彷彿她在心慌甚麼。

但很明顯，程青亦是拗不過程丹雪的。

掌櫃連連應是。

程青亦感覺有戲，當即再接再厲道：“這衣裳過分敞亮，常日裡我必定是不會穿的，那買了也就詩會上穿，實在可惜。四mm，我看我們還是再看看彆的衣裳吧？”

程青亦正暗自揣摩著到底是誰能勞動齊越軒，這位當朝受寵的少年八皇子時，隻聽得身邊的程丹雪說道：“那可真是不能更巧了，我和大姐姐來這，也是為了購置去插手詩會所要穿的衣裳呢！”

“可這衣裳你穿戴確切合適，又是八皇子保舉的。”

倒是程青亦正兒八經的貼身丫環冬菊，一時被程丹雪和茗香這對主仆蕭瑟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主子木頭人一樣，換好了一身的新衣裳。

不等她說些甚麼，齊越軒已經朝不遠處等待著的掌櫃招了招手。

程青亦和程丹雪跟著掌櫃到了雅間，很快就有茶水糕點送出去，非常一番殷勤的辦事。

彷彿看出來程青亦心中的顧忌，齊越軒隻挑眉說道：“大女人倒也不必感覺這是領了我甚麼情，我不過確切隻是恰好感覺那衣裳合適，大女人是否買下來，天然還得大女人本身試過後，令妹也看過感覺合適，再定。”

“……”程青亦非常無語，這是越說越離譜了。

程丹雪一聽程青亦竟然如許開門見山地問，一雙眼睛瞪得更大了，滿臉都寫著一個神采，大姐姐是這麼勇的人麼！

“不錯不錯！殿下倒是說對了！”

未幾時，掌櫃就將那一套的“春點海棠”衣裳讓伴計拿了過來。

程青亦聽著程丹雪小聲對她這方咬耳朵的話，眼風掃過已經來到麵前幾步站著的齊越軒，她清楚瞧見齊越軒唇邊勾起的弧度在漸漸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