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看他累成這個模樣,體貼腸說:
廚子見店主返來,忙用圍裙給他抽打身上的灰塵。
“天快黑了、我該走了,離家另有七八裡路呢。”
“還是有牲口好,種地不犯愁。”
“哎呀!這麼近?”
老胡很歡暢,抽著煙自言自語的說:
“看好了給它找個主賣了,我想麥前賣了它,再買頭驢騾子,籌辦過麥用,”有福叮囑他。
“你男爺們不在乎,俺一個小娘門可駭人笑話。”
“後天。”
兩人正說著話,廚子端著一大碗小米粥走出去。
“你很會安排,”有福笑著說。
“我也曉得累,但是冇體例。”
“對,像你這財主家,冇有幾頭像樣的牲口不可。”
有福又問。
“不消了,哪能光費事你,我自個用勾子犁道溝用手撒上種就行。”
“我叮嚀好了,給我脫掉鞋吧。”
“臟點怕啥?在外埠誰熟諳你?”
“這點地不但要種穀和玉米,我還想再種上點高粱。”
“放在桌上吧,”有福說。
說完站起來向趙莊走去。
“彆種了,這點地我包了,你把種子籌辦好,等繁華從泰山返來,我叫他給你耩上。”
此時恰是小麥灌漿期。
“謝了,那就希冀你了。”
“哪天是好日子?”
“快躺到床上歇歇,我讓廚子給你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