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後這麼喜好養花,那朕他日便讓人送幾盆蘭花過來。”容檀彷彿真的是來和她閒談一樣。
這彷彿纔是容檀來的目標,慕容爾嵐神采一下子變得龐大,半響,才低聲道:“臣妾……會和右昭儀好好相處,請皇上放心。”
該死,竟然忘了讓宮女把殿內的血腥味給弄掉,所幸急中生智,想到了這藉口。
慕容爾嵐聽到他的聲音纔回過神,然後嘴角揚起和順笑意,跟從皇上走了出來。
這麼想著,她臉龐微紅,落日暉映下更是羞如嬌花。
她唇角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在這世上她已經冇了最心疼她的慕容禦,獨一的親人慕容恒又在邊關,她獨一的豪情就全數投注在他身上了。
“不如臣妾去養心殿服侍皇上,想必皇上另有很多奏摺要看,臣妾不想因為本身遲誤了皇上勤政的時候。”慕容爾嵐彷彿體貼入微地輕笑。
“臣妾開初也不曉得這花能開得這麼素淨,還覺得會死,便隨便養養了,誰知越養開得越豔,現在都捨不得拔掉了,隻能讓宮女放得遠點。”慕容爾嵐隨口而來的謊話,她早不是一開端的天真。
看來躲過本日,便要將右昭儀……處理了,不能再拖著了。
身後的寺人也跟從著走了出來,見她杵著在那邊,‘美意’提示了一句,“皇後還不出來?彆讓皇上等急了。”
何況現在被她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右昭儀,就在她府中,如果容檀發覺一二,搜刮全部崇明宮,那她必然會敗露。
……
說罷她起家,接過宮女手中的毛巾,擦乾了匕首的血漬,“先把她帶下去,立即將這裡措置潔淨,本宮出去驅逐皇上。”
自從慕容禦身後,那半個月來任何人都不曉得她經曆了甚麼,她並不是傻到跟容檀鬨翻也要殺了右昭儀,纔將她貿冒然綁來,而是經詳確心的籌劃。
……
“皇上……這是甚麼意義?”慕容爾嵐彷彿不懂的反問,她內心卻有些模糊不安,做賊老是會心虛的。
慕容爾嵐眼底埋冇了一絲冷意,然後聽到了容檀傳來降落莫測的話,“皇後,你這宮裡如何一股血腥味?”
“不必了。”容檀擦肩而過走進了崇明宮,語態懶惰但背影刻毒,“朕隻是想和你聊幾句,出去吧。”
“是,皇後孃娘。”宮女當即應道,幾個一起將這裡的血跡措置潔淨。
他能來崇明宮看她,她內心就非常歡暢了,隻要……冇了右昭儀,今後他便能每天來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