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程成不由上前小聲勸道,“皇上,您龍體要緊,奏章是看不完的,還請皇上公道安排作息,要不……皇上徹夜翻個牌子?”
“恰是因為如許,臣才一向冇有思疑過皇上。”慕容恒頓了頓,“但是有人提示了臣,考慮現在誰最受益,那這小我便能夠是害死臣父親的凶手。”
聽罷,慕容恒眼神一斂,冇錯,本日他便是做好了魚死網破的籌算纔來的,他聽信讒言賜死慕容尓嵐也便罷了,若連慕容禦之死都是他一手策劃,那便真真令貳心寒。
“多謝皇上為家父做主,如果家父在天有靈,死而瞑目了。”慕容恒頓了頓,才躊躇問道,“那尓嵐現在身在那邊?”
養心殿。
程成退下後,冇過一會兒,便在養心殿外看到從不遠處走過來的身影,半響後才稟告,“皇上,太傅慕容恒求見——”
說著,程成身邊的小寺人將牌子端上來,這幾日除了政事便偶然後宮,他感覺皇上彷彿勤政過甚了,彷彿在藉著政事迴避甚麼一樣,再這麼下去鐵打的身材也吃不消。
容檀倒出乎料想以外,冇有對他的大不敬有任何懲罰,隻是道,“如果睿親王此次再也回不來,倒也是為丞相報仇雪恥了。”
見他行這麼大的禮,容檀不動聲色地懶道,“此次來找朕,所謂何事?”
慕容恒這才上前接過密報,看了幾眼皺眉道,“突厥竟然還不肯斷念,還是想攻陷荀南,還和楚國聯婚締盟籌算一舉攻打荀南?”
這麼做,偶然是在捐軀容邪的命,保他的命。
“你為甚麼思疑到朕身上?你們是朕的左膀右臂,朕為何會對你們動手?”容檀反問。
“臣曉得。”誰知,慕容恒清冷道,“臣隻是想曉得事情的本相,還臣父親一個公道人,讓他身後好安眠瞑目,不然臣即便死了也冇臉到地下見他。”
“請皇上奉告臣本相。”慕容恒驀地下跪,目光卻淩厲。
慕容恒走進養心殿,當即恭恭敬敬施禮,“微臣慕容恒叩見皇上。”
而容檀隻是瞥了一眼,並冇有翻牌子,偶然間瞥見了龍案上的紙上寫的那兩個歪傾斜斜的容檀兩個字,下認識將那紙張刻毒地幾近揉爛扔了。
他彷彿冇有過量驚奇,或許,從一開端他就在等著慕容恒來詰責他。
慕容恒抬開端時,已然收斂了那絲殺意,緩緩安靜問道,“皇上,臣的父親慕容禦之死,臣固然還未調查出究竟的本相,但有一句話想問皇上,他的死……是否與皇上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