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非這晚睡得極不平穩，半夢半醒，常劭陽下半身的模樣像照片定格在腦海裡，緊繃的牛仔褲高高鼓起來阿誰大包像是要突破重重包抄，卻又冇衝出來，看獲得摸不著，弄得民氣浮氣躁。

消毒水味道實在也很好聞，這不，聞不到了，內心還空落落的。

跟科室裡那些老煙桿嗆人的味兒分歧，這股煙味直率、生硬、渾重，很舒暢。

有甚麼不同？

常劭陽撓頭。

常劭陽感覺很委曲。

“我看看。”程沐非笑了笑，拉過病人的手搭脈，“好好歇息，就寢不好病癒的慢。”

入夜了，病院門口冇甚麼人，極少的幾個行人行色倉促，冇人重視到他們。

程沐非冷冷道：“你換不換？”

說了這好久的話，常大少不止充公斂，還更放肆了。

病人是昨晚車禍那一批傷者中的一員，肩膀和手臂擦傷出血，醫治大夫是薜旭升。

聞新明把車留給他了，他不敢坐車裡等，怕看走眼冇截住程沐非。

常劭陽惴怏怏不樂給聞新明打電話。

大夫救死扶傷的職業品德不值得他正視！

“美人的脾氣老是大些，多請幾次就行了。”聞新明很有經曆，又給常劭陽出主張，讓他到花店訂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送給程沐非，“我都是這麼追上小花小麗小紅小春的。”

一週後傷口拆線，常大少在病院裡養得壯得像一頭老虎，跑個一萬米都冇題目，程沐非毫不躊躇趕他出院。

那嘴皮子尖刀似的鋒利，又毒又刻薄。

並且，冇羞冇臊說了出來。

隨便和病人說了幾句，走進辦公室後，程沐非臉上的笑容霎地消逝。

“你這麼焦急，莫非……阿誰病人是你的小戀人，肚子裡的娃是你的。”薜旭升尖聲道。

這帽子扣的，程沐非氣極笑了起來。

季殊凡這台手術不知要多久，等他手術出來了，那病人也許吃第三次第四次藥了。

知錯不改，拿一個小生命當兒戲。

這麼不要臉的人，天底下隻怕找不出第二個了。

女病人的病床一側床頭櫃上擺著□□藥盒。

長得太標緻，隻要還冇穿上標記性的白大褂，程沐非在病人眼裡就不像大夫，程沐非定了定神，微微一笑，道：“我是普外一科的，昨晚冇值班，你感受如何樣？精力如何樣？”

兩個大男人之間有甚麼不能說的？並且夜裡四周黑漆漆的，彆人也看不到好麼？

要不是太憤恚了，程沐非都能笑出來。

“這麼說吧。”路邊適時走過一隻野狗，程沐非指向那隻狗，說：“簡樸地說，像那隻狗，大街上見到母狗就撲上去，人不會，人要麵子，要臉皮，這就是人跟植物的辨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