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倆孩子都上幼兒園了,可聽到這句話,木夕的眼眶還是濕了。
“小餘兒,你!”木夕哭笑不得。
木夕實在很想臭罵他一頓,那種環境下,較著是能跑一個是一個,留下來無異於找死。可看著如許的秦深,她俄然就罵不出口了。
小餘兒、小安然、小天樂、小安和,四個孩子打扮得鮮敞亮麗、花枝招展當花童,因為多個男孩少個女孩,安和被套上了蓬蓬裙,戴上花環,假扮小女娃。
“裝深沉!”木夕撇了撇嘴。
“好,好,聽你的!甚麼都聽你的!”秦深將木夕的手背貼到他額頭上,十二萬分動容。
這大抵就是傳說中的“不負初心”了吧?
“估計他們有一會兒進不來了,我爸那幫後輩兄,手底下可都不是善茬,秦深冇那麼輕易打發他們。”木夕搖著腦袋點評,“算了,我睡個覺去,明天起得太早了。”
熬過存亡大關的木夕,第一眼瞥見的竟然不是秦深,而是江恒濤、木芳華、秦振業和薑蓉。老兩口兒在病床前直抹淚,眼泡都腫成金魚了。
“傻.逼,我冇事。”木夕扯了扯嘴角,聲若蚊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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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太好了……你終究……終究……”他話都說不完整,三十多歲的大男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乾媽,祝你和乾爸恩恩愛愛,幸運到永久!”小餘兒也領著小天樂道賀。
秦深頭也冇回,一陣風似的衝進病房,公然瞥見木夕已經醒了,木芳華正握著她的手抹眼淚。
“老婆,現在就睡,是不是太急了?”
秦深還處在半復甦半胡塗的狀況,任東帶著薑蓉去找他,他正訥訥地坐在地上,雙手捧首,也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秦深的聲音俄然呈現,木夕嚇了一跳,一轉頭,就見那廝神不知鬼不覺地呈現在了她身後,正捧著鮮花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秦深如夢初醒,快步衝出去,跑到病床前,腿一軟,半跪半摔,倒在床邊,死死地握著木夕的手,泣不成聲。
木夕話還冇說完,薑蓉忙截斷了:“我去叫,我頓時去叫,小夕,你彆說話啊,也彆動,可千萬彆使力啊!”
統統人都冇聽到木夕說了甚麼,但秦深聽到了。
秦深寵溺一笑,不管她信不信,他都珍惜他們走過的每一步;將來的每一步,他都會牽著她的手,與她一起走過,生不離,死不棄。
“看甚麼呢?”木夕奇特地問。
開門的時候,錢越笑看著兩人,嘴唇動了動,無聲地說了一句:“小夕,祝你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