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秀華被墨書嚇了一跳,微微瑟縮了一下,不曉得想到了甚麼,又俄然間硬氣了起來,“三千兩銀子如何了?你們劉府偌大的家業,二夫人也是相府的蜜斯,結婚時候相府給了那麼多嫁奩,我不過要三千兩銀子罷了,對你們來講不過是九牛一毛。”
“那你想要多少銀子?”
次日淩晨,許疏月剛起來冇多久,梁秀華就來拜見了。
一邊在心中想著夫人算的還真準,這纔不到半日,她果然就返來了。
看許疏月眉頭擰緊,彷彿不肯意鬆口,便開口威脅。
許疏月坐在桌子邊上,讓梁秀華出去,就瞥見梁秀華揹著一個陳舊承擔走了出去,這承擔就是她來的時候揹著的阿誰。
梁秀華執意,許疏月又往上加了五百兩。
“你們本日如果不給這銀子也行,那我就出去,就說將軍夫人是個假仁假義的小人,麵上一套背後一套,說好的會撫卹將士親眷,卻隨口打發,也叫人看看,你這個將軍夫人到底是個甚麼貨品!”
許疏月將一千五百兩銀票“啪”的一聲摔在了桌子上,轉頭不語。
梁秀華看了看許疏月,又看了看那銀子,固然冇能達到她的語氣,但一千五百兩銀子也已經是一筆不小的財產了。
梁秀華終是鬆了口,收下銀票就往外走。
“你瘋了!三千兩銀子,平凡人家一輩子都用不完三千兩銀子,你如何就敢在這裡信口開河?!”墨書吃了一驚,破口痛罵。
許疏月抬高聲音,比了個噓聲的手勢,墨書這才微微沉著下來,聲音也小了很多。
許疏月心中清楚,這會兒也冇計算,將人送出府門,還開口叮嚀了一聲:“這銀票你好好拿著,出去好好餬口,如果以後趕上甚麼事兒,大能夠再來找我,我必然會幫手的。”
許疏月悄悄將窗戶規複了原樣,領著墨書和翠屏分開了這院子,像是三人未曾來過一樣。
“放心吧,她必定會返來的。”
這些話,昨日已經聽翠霞說過一遍了,現在再聽,墨書還是被氣地耳紅脖子粗的。
許疏月將人送到了門口,門外冇有甚麼馬車,不過是梁秀華隨口誣捏,免得許疏月強留罷了。
墨書和翠屏固然不解,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應下了。
“好了,你彆哭了,我先帶你去見夫人,有甚麼事兒,到了夫人麵前,你再細心說來。”
若非她出聲求救,墨書一時都不敢辨認。
真是貪得無厭。
頭上的髮簪不曉得掉在哪兒了,頭髮散落了大半,乃至另有雜草感染期間,像是從哪個草地裡滾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