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臨潼縣災情嚴峻,府衙人手完善,大部分的人都跟著慕雲笙的人去查探災情了,剩下的也多是在府內忙著熬粥,保持次序,分粥的人實在是少。
舀粥的時候,向來也不攪動,隨便在麵兒上裹了一層便舀到了碗裡,米都沉在了底下,給出去的與其說是粥,倒不如說是米湯,也不見紅棗花生,素淨地不可。
丫環被嚇了一跳,前些日子也是她去喊的許疏月,因著要夙起施粥的原因,喊的時候比平常早很多,但每次她去,許疏月都已經醒了,帶她也非常和順,本覺得這位許二蜜斯也是好脾氣的,卻冇想到平白捱了罵。
一隻手艱钜地端著托盤,一隻手扣響了門扉。
“得了吧,心善能到現在纔來?許夫人但是天冇亮就來了,好幾次比我來的都早,哪兒像她似的,日上三竿才趕過來,清楚是冇把我們放在眼裡。”
衙役被許如月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弄得一臉茫然,就看許如月滿臉嫌棄地掃過他,“戔戔一個衙役,也敢用這類態度對我說話,你曉得我是誰嗎?我但是相府的嫡出蜜斯,你如許的人,我隨便一句話就能要了你的小命!今後再對我與其不敬,我饒不了你!”
“你甚麼態度?!”
“不曉得,不過我看前麵彷彿隻要兩個衙役,冇看明天的步隊都少了一條嗎,也冇見著許夫人,莫不是前幾日忙病了?”
“你如何回事兒啊,你這到底是分米粥還是分米湯啊,我們是災黎,但我們不是傻子,你這不是用心亂來事兒嗎?”
要不是實在肚中饑餓,還要伸手同她要粥喝,勉強充饑,他們怕是早就要暴動了。
“你冇傳聞啊,明天慕大人的未婚妻來了,估計就是她吧,冇想到明天她就來了幫手了,看著也是個心善的。”
第二日一大早,太陽才方纔升起,縣衙內養的雞鳴了好久,一個丫環手中端著幾碟小菜,往許如月的房間而去。
固然臨潼鬧饑荒,他們餓狠了樹皮都啃過,能有米粥喝就已經很對勁了,並不求甚麼紅棗花生,可許如月這話,彷彿他們一群布衣,就不配吃這麼好一樣,心中鬱氣升騰。
衙役這才反應過來,先前他對許疏月也是這類態度,是以見著許如月也風俗了那種隨便的語氣,可許疏月向來不活力,恰好這個許如月揪著這點兒不放。
“好了好了彆說了,到底是慕大人的未婚妻,我們如何說也要給慕大人個麵子的,何況人好歹是來了,咱就彆說甚麼了。”
“許夫人在哪兒?我們還要許夫人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