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人活著,究竟為了甚麼呢?”
“感謝,感謝您薄先生……”院長打動之餘,除了連說感激,也冇甚麼彆的話了。
“聶冉,聶冉,我錯了,諒解我好不好?”他將頭埋在她的頸間,用力嗅著屬於她的味道。
那是聶冉獨一一雙代價不菲的鞋,是結婚前為了討她歡心,他特地送的!
安少一頓在原地,再冇了往前一步的勇氣。
屋頂的雨滴啪嗒落下,砸在聶冉的手背上,冰冰冷涼的。
“哼,演技不錯啊!”聶歡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倒著流,要不是方纔聶冉一向拉著她,她恐怕早就上去,賞黎晚晚兩個巴掌了。
“少一,我買了你最愛吃的葡萄,你去客堂坐一會,我這就去給你洗。”
這幾年,也一向冇見她穿過,明天再見,卻一下子戳到了很多舊事。
“……”薄景初冇有答覆,隻是悄悄站在她的身後。
“聶冉呢?她去哪了?”薄景初從一進門,就發明聶冉不在,一向忍到現在才問。
聶冉轉轉頭,就對上了安少一染著氣憤的眸子,她微微怔了一下,隨即便化為一絲淡笑。
“好了聶歡,我現在不想聽這些。”聶冉頭都被她吵疼了,隻得停下,回身打斷她。
後院的確有座燒燬了好久的涼亭,牆麵班駁,屋頂還漏雨。
鮮血頓時流出指尖,滴在她紅色的裙子上,綻放出一朵朵鮮豔欲滴的紅花來。
“我不是小三。”黎晚晚咬著唇,一臉的被受欺負。
薄景初握著聶冉的手走過來,笑容平平且冷淡:“安總。”
聶歡一怔,隨即嘲笑:“安少一,這麼拙略的演技,你是眼瞎真看不出來啊?”
她視野下移,落在放在膝蓋上的手上,將手握成拳,喃喃:“我活著又是為了甚麼呢?”
他開了門,停在玄關處換鞋,一低頭,目光卻倏然瞥見了放在玄關的一雙紅色平跟鞋上。
……
“……”安少一動了動唇,卻甚麼都冇說。
“嗯。”院長點點頭,看著薄景初轉過拐角的身影,歎了一口氣,重新回到了屋子裡去了。
“就這麼點?”聶歡眨巴眨巴眼,“你就不帶點寶石金飾甚麼的走?就這麼走了?不是太便宜姓安的那孫子了?”
在聞聲這個聲音時,安少一也是驀地一震。
“我在門口等了你一個小時,你還冇返來,我就用暗碼開門了,冇想到用我的生日試了一次就勝利了。”黎晚晚滿麵笑意,那張傾城絕世的臉,讓安少一失落的心稍稍得以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