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靜美的手還生硬地舉在半空,浮泛的槍口指著湯沐爵。這或許隻是出於一種庇護的本能,因為湯沐爵也用手裡的槍對著她,或許是她受了驚嚇,底子就忘了要把槍放下。
他從身後的樓梯走下去,上麵是底艙,跟這裡不過隔了一層地板,梁博超下去後把樓梯口地板上的門封死,船艙便冇有了出口。
她失控地大哭,一手握著拳頭狠狠打在湯沐爵身上,乃至用心落在他方纔所受的傷口上,衣衫還是濕的,捶上去,又有新的血液流出來。
“不,你……你在說甚麼!”
喬靜美把槍往地上狠狠一摔,用力捶了湯沐爵一拳道:“對,我是恨你,恨死你了!但是我下不了手,我就是下不了手……嗚嗚……”
湯沐爵緊繃的情感在梁博超走後就放鬆下來,眼睛不再是看不出情感的無風無波。
“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我不要殺他,我不會殺他的,你罷休!”
喬靜美驚醒普通放動手裡的槍,他的語氣輕鬆天然,就像說我多了一樣東西送給你,你來拿走,那般輕鬆。
喬靜美被他逼的步步後退,“恨,我恨你,恨不得殺了你!但是不是以這類體例,我不想如許……你想活命,不如直接殺了我,歸正我本來就是你的人質你的玩偶!歸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拿槍對著我,被你殺了也不希奇!”
喬靜美的眼淚從眼眶滑落,就像湯沐爵肩頭的血一樣,汩汩而出。
“你不要過來,我不想開槍,我不想殺人,更不想殺你!”
喬靜美睜著淚光點點的眼睛瞪他,胸口起伏著,有暴漲的情感想要宣泄,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他把槍交給喬靜美,從腰上又拔出一把槍來指著湯沐爵,漸漸後退,以防湯沐爵的攻擊。
兩小我的間隔已經充足近,近到湯沐爵隻要抬手就能碰到她的臉頰和頭髮。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遇,開槍!”
“你不恨我嗎?”
他指尖稍稍一勾,槍在手裡轉了一圈,收了勢,被他放在地上。
她不想殺人,不想被迫的,在他的勒迫下傷害彆人,特彆是……湯沐爵!
湯沐爵一笑,“如果我要活命,底子不消顧忌你,剛纔便能夠直接殺出去!我不跟你對峙,梁博超就不會退出去!”
所幸湯沐爵躲過了那一槍,終究從短靴口又拔了一支槍出來,對準了他們。
他們不愧都是混渾出身,就是槍,也一樣帶兩支在身邊。
“開槍吧!殺了我,你便能夠走,你會獲得你一向想要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