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張當然是給兒子,我寫了一句話:“今後你必必要來南極看看。”當“必必要來”這個觀點一旦以筆墨的體例存在以後,在極地本已變得很漿糊的腦筋,就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字詞了,因而,彆的4張給朋友們的,一概也都是“必必要來”,最多加幾個諸如“帶上小饅頭來”如許的字眼。第一次如此慎重空中對即將從最悠遠的處所寄回中國的明信片,想來想去,真的,甚麼話都不如“必必要來”這幾個字貼切。可就是在如此慎重其事的環境下,我竟然把申請要明信片的杭州朋友薑賢正的名字寫成了廣州朋友薑中星,並且涓滴不自知,想到人家申明信片的達到率不到50%,還很二地專門跑到房間內裡的露台上,舉著明信片,在南極冰山陸地的背影下拍了照片,心想:以此為證吧,不管到不到,歸正我是寄了呢。直到厥後,我將這照片發到微信上叫人家來取證,不幸的杭州老薑一見之下嚎啕慘叫,我這才發明寫錯了名字,而廣州老薑至今不曉得曾經有過如許一件和他有關的烏龍。
客歲12月在南極船上的10天,主理方一再奉告大師,能夠在洛克港寄明信片,也能夠把明信片交給船方代寄,並且,洛克港的郵戳竟然也被全能的主理方借到了船上。更首要的是,主理方還特彆印製了本次南極團的限量版明信片,上頭鮮明有“中國國度地理號首航南極”的字樣,每小我有5張呢,那麼,為甚麼不寄?哪怕傳聞送達率還不到50%,但是,這裡是南極啊,此生另有能夠再來第二次嗎?
但是,我還是想成為阿誰能夠給朋友們寄明信片的人,這將意味著,我會是阿誰一向在路上的人。如許的期望激烈到讓我終究成為一個不喜好寫明信片的人。觀光中首要的事情之一,就是分享,明信片當然也是分享的一種,並且還很文藝,但是,我在這件事上就是很擰巴。我老是很吝嗇地換算著彙率,計算著是否能夠真正送達。如果有一天真的能夠周遊天下,一年半載都在內裡無所事事地浪蕩,那麼我必然會特彆樂意寫明信片――坐在羅馬許願池邊的台階上,一字一字地寫下老友李元勝的詩:“我想和你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