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一股暖流緩緩流過,沖淡了這壓抑的氛圍,“好,那我們就一起麵對。”
“女人!”阿桃忍不住擔憂,“侯爺發了很大一通火,女人你……”
宋隋珠後退幾步,讓本身和緩了一下。
她喘著氣,抬眸看著宋博遠,“父親,我本日籌資賑災,實在不知安王為何如此?”
“明日再去城北也支上宋家的粥棚,再撥一千石另有一些衣物,我會讓人把陣容造起來,你現在代表的是宋家,本身把握好分寸,不然,我不介懷宋家再換個女兒!”宋博遠盯著她道。
宋博遠走近她,捏住她的脖頸,掌心壓在她傷痕處,力道大得能捏碎脖骨。“你覺得扯著皋比就能為所欲為?”
“女人,侯爺在書房等您。”阿桃不知何時已先返來了,她早等待在此,燈火映出她脖頸處新奇的淤青。
她的思路也跟著這雨滴聲而起伏,不曉得回到侯府後,宋博遠會有如何的反應。
宋博遠攥著青瓷茶盞的手指節發白,“你竟然把全部侯府架在火上烤!”
宋隋珠顫抖動手將盒子合上。
“女人,我不怕!”阿桃紅著眼睛點頭,“女人不要趕我走,我不想分開女人!”
“父親……我究竟做錯了甚麼?”她還是假裝不明白。
“小傷,無礙的。”宋隋珠安撫著她。
燭芯爆開仗花,照亮宋博遠陰沉的臉,“你是不是打著我的名義行事?”
血珠滾落在衣領上,襯著成朵朵紅梅。
宋隋珠心頭多了一絲怒意,是她忽視了,她不該留阿桃一人。
阿桃側過身,“冇……我不謹慎跌倒的!”
終究,馬車停在了侯府門前。
宋隋珠哈腰拾起那木盒,沉默翻開,沉水香混著血腥氣鑽進鼻腔,她的眼睛驀地瞪大,手中的盒子差點兒打翻。
“女人!”阿桃忙止住她,“不能……”
宋隋珠冇有多言,辭職拜彆。
她垂眸望著滿地狼籍,半年前這間書房也曾摔碎過一尊翡翠觀音——那是宋希珠失手打翻的,最後倒是她跪在碎玉上賠罪。
“本日安王殿下送來的不過是災黎的一截斷指,你若再這般行事,下一次能夠就是你阿兄的!”宋博遠忽而放手,推攘了一下她。
她做了本身該做的事,也讓宋博遠吃了大虧,這就夠了。
宋博遠眼底猩紅如困獸,“安王府送來的斷指,對勁了嗎?那本來該是你的手指!”
檀木盒被甩在了地上,宋博遠冷著聲,“本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