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嚷嚷了一聲,“如何又是我?”
陸硯修目光從她身上掠過,語氣多了一絲沉悶,“本官未曾過除夕。”
隻要藉著戶部虧空的線索持續查,總會查到些甚麼的。
她覺得像陸硯修如許的大師之子應當會喜好那些甜美細緻的美酒的。
陸硯修輕哼了一聲,“宋女人,你去探聽探聽,本官甚麼時候成了你口中這端方高潔的仁人誌士了?”
風野用頭表示了下方向,“走了!”
她在用心躲避。
他伸手想把她手中的酒瓶拿走。
目前本想放鬆半晌,誰知又是一夜驚險。
“宋女人冇話要說嗎?”
陸硯修彎了彎唇角,“宋女人,你曉得我想問甚麼?何必用心轉換話題呢?”
酒入愁腸,宋隋珠竟也多了三分醉意,眉眼裡浸著紅,彷彿統統的不快都垂垂入了心,她竟不再客氣,一瓶直接下了肚,未幾時,紅彤彤的小臉染滿了醉意。
一雙眼睛在燈火的輝映下亮晶晶的,顯得格外樸拙。
一會兒是監獄中的景象,一會兒是在國公府的遭受,一會兒又回到了小乞丐期間捱餓受凍的景象,她腦筋裡亂亂的,那些曾經的經曆留下的傷痛從未曾忘懷,一向壓在心上,現在藉著酒意反倒宣泄了出來。
陸硯修輕哼了一聲,坐直了身軀,冷聲道:“風野,拿下。”
這是把他架起來了?
宋隋珠轉過眸看著他,有些不測,她忽而記起了他私生子的身份,似是瞭解了些許。
宋隋珠的眼神多了一絲落寞,她是轉移話題不假,可她確切也不想回到那無情充滿算計的宋府,她隻是感覺有些累了。
微微一錯愕,偏離了視野。
“我還要飲,不準搶我的!”宋隋珠含糊低語,手指緊握酒瓶。醉意竟催得她生了巧勁兒,竟是剛強地握緊,分毫不讓,躲閃中又要往嘴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