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低頭含笑,嚐了一顆,“確切不錯,可貴姑母還記得我,我還覺得此次惹出了那麼大的禍事,姑母不會再理睬我了呢。”
她底子就不給他開口的機遇,“也是,阿兄本身說過的話怕是早就忘了,就說堂弟眼下不也是在這活蹦亂跳嗎?”
她俄然轉了眸,定定地盯著一旁的女子。
宋景玉見此更是沉著不了,勃然大怒地吼道,“宋隋珠,你安的甚麼心,還想把阿姐趕走,要不是為了讓你……”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著好不讓民氣疼。
宋知舟一時訝然,目光朝向她時,正對上了那雙安靜無瀾的眸子,那雙黑亮的眼睛裡彷彿不帶著任何情感,隻是悄悄地望著他,他一時心口竟多了一絲慌亂。
“阿姐,雲州新進貢了些荔枝,曉得你喜好,姑母特地從宮裡派了人送來的,從速嚐嚐鮮。”宋景玉一臉奉迎地說道。
雲錦閣的格式設想的極其奇妙,閣樓臨水,與湖麵相融,霧起時,好像瑤池。門前有一株雪梅,高雅中藏了幾分詩意,可見當初宋府報酬宋家令媛整修這座閣樓時的用心。
“你胡說八道!我阿姐纔是侯爺嫡女,你這臭乞丐用了阿姐的名字,還想兼併阿姐的身份!”宋景玉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但宋隋珠內心卻明白,疇前不過是顧慮著這一點兒微薄的情義,寄人籬下,又期望著那好笑的親情,天然是謹小慎微,現在,她已退無可退,有甚麼再謙讓的來由呢?
宋景玉忙親身剝了一顆荔枝奉迎地遞給她,“多虧阿姐向阿兄討情,不然我還要在園中關一個月呢!”
回想起來,她也曾在這裡住了將近三年,直到珠珠返來後,便遷去了澄園。那日,他讓她遷走時,她隻是張了張嘴最後甚麼也冇說,冷靜地清算好東西分開了。
宋隋珠微微勾了勾唇角,“澄園天然是挺好的,隻是世人皆知宋府嫡女的住處是雲錦閣,雖說這幾年很少與府外之人打交道,可京中有過來往的婦人都是曉得我的住處的,所之前幾年阿兄不也是讓我住在這裡嗎?”
“我為甚麼不能直呼你的名字?”宋隋珠淡淡地瞥他一眼,隨即本身竟找了個位置徑直坐下。“論輩分,我是你堂姐,論身份,我是侯爺嫡女,喊一下你的名字又有甚麼不成以的。”
“提及來,實在我一向比你小,疇前不過懶得與你計算,現在換了身份也恰好,義姊就莫叫我姐姐了吧!”宋隋珠凝眸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