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手中的玉扳指刹時愣住,鑲金茶盞重重地磕在案幾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宋蜜斯想用皇叔來壓我?宋侯爺此次可真是豁得出去……”
“為我?”沈廉的眸中多了一絲興趣,“宋蜜斯越來越成心機了!”
“普通的內宅女子皆都想著嫁一戶好人家,相夫教子度過此生。可若為官以後,麵對的可不再是小打小鬨了!”沈廉隻感覺成心機。
她冇有停止前行,持續向下一戶而去。
宋隋珠歎了一口氣,“天然是為你。”
不過傳聞最後宋隋珠是被人趕了出來,看來兩家乾係還是水深熾熱。
棋盤一旁的陸硯修忽而蹙眉,太子見狀揮了揮手,那暗衛便下去了。
這條路並無幾人情願,但若能獲得上位者的信賴,她便成了那最鋒利的一把刀。
“太子和老四?”安王思考半晌後,俄然伸手扯過狼毫筆,說道:“記取,這糧是看在宋侯爺的麵上。”
“為何?”沈廉微微眯眸。
沈廉聞言一愣,眸色深沉了幾分,他凝眸看著她,眸中多了一絲意味不明,“你想讓我幫你做甚麼?”
“殿下……”陸硯修執子放入棋盤,“何必難堪一個小女子?”
現在她打著宋家的名義去籌資,讓人誤覺得她是宋家指派的,那些權貴自不會決計針對她一個小女子,可這喪失天然是找宋博遠要了。
這京都的皇權之路,另有一條叫——孤臣。
“安王府。”暗衛稟告。
“看出來了又如何,歸正我也已做了,他宋家現在可成了這權貴眼中之刺了!”她嘲笑了一聲。
太子得了信,輕笑了一聲,“看來這丫頭另有點兒本事,曉得先從獻王叔動手,下一處她去了那裡?”
目前之行……救了人,也拉了宋家下水。
目前籌資之行,雖將滿朝權貴獲咎了,可她也能走上另一條路……
那曾經的討厭早已不知何時消逝,現在卻多了一絲固執……
宋隋珠抬眸直視,神采凝重地說道:“現在京都災情嚴峻。王爺乃皇室之人,想必會更顧恤您的子民,我剛從獻王府而來,獻王爺也已捐出兩萬石糧食另有三萬兩白銀。”
“不消幫我。”她抬手禁止,“我知,除了駐紮在城外的邊防營,沈將軍京中應另有可用之人吧,可否向今上發起讓他們一起幫忙百姓修建房屋,如許也能讓百姓早點迴歸普通餬口,若單單隻靠兵部,不知一月是否可行?何況不是說烏什國下月就要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