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輕聲道:“皇後莫要動氣,本宮知你心疼胞弟,但也要……。”
“石令寬,你給本宮閉嘴。”
“對呀,你已經告過一次狀了。”
一場風波就此揭過。
三公主拜禮後,又由皇後二次加笄。
魏冉拱手落座。
太後與皇後唇耳相貼,竊保私語。
“石國舅,剛纔你的臉不就是如許?”
魏冉暴怒,拍案而起。
石令寬一瘸一拐、嚎啕大哭來到宴廳。
“太後,姐姐,你們可必然要替我做主啊。”
石令薇方纔聽到慘叫聲的時候,內心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是魏世子將石令寬臉上的傷變成了真的。
太後欣喜點頭:“皇後有此設法,我心甚慰,隻是皇兒的身材……哎,真是苦了你了。”
石令寬還想再說甚麼,但瞥見姐姐煞氣逼人的眼神後乖乖閉嘴。
現在倒好,傷已成真,統統人都會以為現在的傷是剛纔的傷。
“氣死本宮了。”皇後氣的胸膛起伏。
“閔王為大驪鎮守國門,愛子在京蒙辱之事一旦傳至涼州,恐肇事端,臣妾貴為皇後,當為陛下分憂,以國事為重。”
接下來便是煩瑣的開禮節式。
皇後眼神閃過一絲落寞,轉而嫣然一笑道:“母後無需自責,臣妾既為國母,豈可計算小我得失?萬事當以大局為重。”
啪!
皇後嬌叱一聲,俏臉含煞,鳳眸瞪著他道:“母後已為你主持公道,你還想如何?來人,國舅醉酒胡言,有失體統,將他叉出去。”
“多謝皇後。”
聲音之大,震耳欲聾。
特彆太後,眉心狂跳,現在的皇家怕就怕在與藩王的乾係鬨僵。
“本世子與你握手言和,不是因為怕你,而是因為看在太後的份上纔給你這個麵子,此事本已揭過,你為何還要揪著不放?”
“本日之事不但不能向魏世子問罪,反而要安撫一番,母後覺得如何?”
皇後的臉當時就黑了。
這個啞巴虧不吃也得吃。
心中莫名多了幾分對草包弟弟的恨意;如果這草包弟弟有魏世子一半聰明,本身也不至於被送來皇家聯婚,嫁給一個四五十歲的糟老頭子。
皇後和陳雯兒都有些奇特。
她看出了石令寬的傷是假的,但剛纔為了顏麵冇有拆穿。
石令寬當場就被震懾住。
“魏世子,怎如此快就返來了?”
太後回過神來,淡淡一笑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後,對陳雯兒輕聲道:
皇後銀牙一咬,瞪了蠢弟弟一眼。
與其說是太尉嫡孫,還不如說是販子裡的破皮惡棍。
“石令寬,你欺人太過,宮門以外你對本世子各式刁難,本世子忍無可忍纔對你脫手,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有太後主持公道,這纔對你低眉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