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堯頗感興趣道:
“竄改稅製何其難?魏世子年紀悄悄可不要口出大言,萬一下不來台,丟的但是閔王的臉,聽秘聞一句勸,適可而止吧。”
“哈哈,好一個大國風采,好一個藩國尊敬。”
“至於各國邦交更是好笑,外邦小國前來朝拜吹噓幾句,便能獲得大量犒賞滿載而歸,如此打腫臉充瘦子的行動,在其他諸國看來,純粹是冤大頭。”
“好。”
宰相官服肩上披,月白蟒袍作內襯。
林道玄說道:“你說的這些若要實施起來何其難也?並且也非一日之功,更不能處理眼下國庫空虛的燃眉之急。”
天子陳堯石化當場。
“倒是你石太尉,從中教唆是為何意?”
溫夫人嬌軀一顫,喃喃道:“民為水君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溫夫人桃花眸中儘是驚意。
魏冉不動聲色脫下宰相官袍往地上一丟,回身回到溫夫人身邊落坐。
她桃花眸變得雪亮。
林相輕哼道:“你懂甚麼?如此才氣彰顯出我大驪的大國風采,才更能獲得藩國尊敬。”
如此大跌眼鏡一幕,實在給人一種視覺震驚。
“魏世子,那何為攤丁入畝?又何為一條鞭法?”
太子妃就是因為生她的時候難產而死,臨終前交代陳堯必然要珍惜好女兒,以是陳堯把對世子妃的愛,全給了陳雯兒。
魏冉持續嘲笑道:“彌補國庫虧虛,卻要殺富濟貧,如此強盜行動,豈是朝廷所為?”
她輕聲歎道:“先不說你誌在何方,你本日魯莽之舉實屬不該,林道玄能坐上宰相的位子,豈是庸碌無能之輩?墾地讓民、攤丁入畝近似的良策,他麾下浩繁翅膀又豈會想不到?”
本來還想薅一波羊毛的魏冉,頓時神采一黑:“陛下有所不知,父王母妃已為臣選了良配,並且身為人臣,為君分憂是分內之事,不求封賞。”
林道玄恥笑道:“偶然候鋒芒太盛不是功德,秘聞勸他適可而止,非是驚駭,恰好是對後生的庇護。”
大驪地盤廣袤,人丁稀少,彆說一人五畝,一人百畝良田都能分出去。
林相連續拋出多個題目,睨視魏冉暴露嘲笑。
誰讓她是陳堯最心疼的小女兒?
林相此言頗具深意。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有官吏神情激昂道:“妙啊,陛下,魏世子這兩條良策看似不能處理燃眉之急,實則是利國利民的功德,隻需一到兩年,國庫必將充盈,並且稅收還會一年比一年高。”
林道玄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