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靠近溫夫人小聲問道:“何為殺雞取卵?”
魏冉也道:“請陛下莫要再詰問臣的家事。”
隻不過如此近間隔的耳鬢廝磨,令溫夫人老是炎熱難當,可坐墊就隻能勉強坐下兩人,這讓她思疑魏冉是不是用心回絕天子賜座。
虎德殿內落針可聞。
這一套內憂內亂的組合拳,給魏冉打的都想把陳堯拉下來,本身坐上他的位子。
他瞥了一眼大殿之上的宰相官袍,眼神變得雪亮。
宰相,位極人臣,也是最累的。
本來陳堯已經很頭痛,但各部要錢的奏摺又層出不窮。
魏冉緩緩起家走出班列,徑直走向那身宰相官袍。
一名官員聲淚俱下道:“本年百姓賦稅已經加至三成,百姓雖很有牢騷,但也能勉強度日,可若持續增加賦稅,恐怕……。”
隻一刹時,陳堯就思慮了很多。
溫夫人抿唇一笑,悄悄豎起大拇指:“好樣的,不愧是姨的外甥。”
可如果無所作為,假裝視而不見。
實在也不怪陳堯,隻能怪虎烈帝封賞的藩王太多,把前朝亂世遺留的弊端全數壓在了現在的天子頭上。
魏冉含笑點頭。
文武百官有很多人都暴露匪夷所思的神采。
魏冉心中大定。
他看向姨甥兩人,感慨一聲:“魏世子,溫夫人與你父母不太敦睦,你身為外甥,心繫姨娘,從中調劑乾係,讓溫夫人與你魏家冰釋前嫌,這是件可喜可賀的功德,朕在這裡恭喜你們了。”
好傢夥,公然,這天底下最大的地痞頭子,就是最高掌權者,這話一點不假。
“來人,給魏世子賜座。”
不是鋪路就是修橋,不是軍資就是糧餉。
削藩是假,但稅收減少倒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