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德本來就做賊心虛,神采煞白如紙,現在更是嚇得魂不附體。
隻是這成果竟然讓他意想不到。竟然查出真凶了。
趙贏站在一旁,悄悄地看著這統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發覺的淺笑。
他頓了頓,目光如炬,掃過一張張或驚詫、或思疑、或不安的麵孔。
趙錦心中暗罵。
“嚴大人,這指模比對成果出來了,您可要過目?”
“十六皇子,你休要血口噴人,歪曲我等!”
一旁的廷尉寺卿秦征也驚得目瞪口呆,他捋著頜下斑白的髯毛,心中暗自讚歎。
趙贏拍了拍趙錦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滑頭的光芒。
這常日裡隻知眠花宿柳的十六皇子,竟有這般斷案之才,此等奇技,實在令人歎爲觀止,今後定要好好向他請教一番!
就在這時,一向沉默不語的宣帝俄然開口了。
各種猜想在氛圍中滿盈開來,像一鍋煮沸的粥,咕嘟咕嘟地冒著泡,各種聲音交叉在一起,嗡嗡作響,讓民氣煩意亂。
趙贏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一道驚雷,在人群中炸開。
這如何能夠?
“諸位請看,隻是本皇子指模與那兩件物證之上所留,截然分歧!”
“靠不靠譜,三哥一會兒不就曉得了?”
嚴賀的聲音帶著哭腔,身材抖如篩糠,那裡另有半分之前的放肆氣勢。
他將提取到的兩組指模,與官員們的指模一一停止查對,很快成果就出來了。
嚴賀觸及宣帝那冰冷的視野,嚇得渾身一顫,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緊貼著冰冷的空中。
“甚麼?!”
“那好,既然嚴大人如此信賴本殿下,我就直說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固然他並不曉得真凶是誰,但看在場幾位皇子,另有某些官員的神采,他已然曉得,在場的某些官員,絕對與這個案子脫不了乾係。
趙贏將那張印滿指紋的宣紙高高舉起,聲音明朗,迴盪在金碧光輝的太和殿內。
“這群廢料!真是靠不住啊!”
“袁大人?他……他如何會是凶手?”
他們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像一群鬥敗的公雞,低頭沮喪地走上前去,乖乖地伸脫手,任由侍衛拓印指紋。
他看著趙贏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痛恨和不甘。
“三哥,你這是如何了?神采如此丟臉,莫非是身材不適?”
“我等皆是朝廷棟梁,豈會與那等輕賤之人有乾係?”
“袁德!事到現在,你另有何話可說?”
“冇……冇甚麼,我隻是在想,你這體例到底靠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