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裴也慌了神,神采煞白,額頭上盜汗直冒,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你們放開我!”
大臣們竊保私語,群情紛繁,看向趙贏的眼神中充滿了迷惑和不解。
隻見瓶身上,多餘的粉末垂垂褪去,一枚清楚的指紋逐步閃現出來。
趙贏慢條斯理地開口,聲音不緊不慢,帶著一絲戲謔。
嚴賀被世人拉住,卻還是掙紮著,聲嘶力竭地喊著,彷彿受了天大的委曲。
他先將少量麪粉均勻地灑在五石散的瓶身上,然後悄悄吹去多餘的粉末,行動純熟而文雅。
“這老十六,常日裡看著不務正業,冇想到另有這等本領。這技術如果能推行到廷尉寺,那大平的冤假錯案豈不是能少上很多?那些陳年舊案,說不定也能水落石出。這老十六,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最後…最後我家女人七竅流血…活活…活活被折磨死了!”
他讓人抬上來一具蓋著白布的屍身,又呈上一瓶五石散,最後還帶來一個瑟瑟顫栗的婢女。
趙欽的聲音都開端顫抖了,像篩糠一樣,抖個不斷。
他看向趙贏,語氣和緩了一些,但還是帶著一絲嚴肅。
趙錦的頭“咚咚咚”地磕在地上,像搗蒜一樣,恐怕宣帝一個不歡暢,本身就像廢太子一樣去了。
他一邊喊,一邊還用眼睛的餘光偷偷地瞄著宣帝,察看著他的反應,恐怕本身的演出不敷逼真。
趙錦被趙贏懟得神采一僵,嘴巴張了張,卻像被魚刺卡住了喉嚨,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這奧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可你現在竟然鬨出了性命!你……你讓我說你甚麼好?”
趙錦結結巴巴地解釋,滿身盜汗儘出。
“老十六,人證物證俱在,你另有何話可說?”
那婢女一見到宣帝,便哭得梨花帶雨,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簌簌地往下掉,她顫抖動手指著趙贏,聲音哽咽。
接著,他又如法炮製,謹慎翼翼地在死者手腕的鐲子上提取指紋。
侍禦史嚴賀立即跳了出來,舉頭挺胸,彷彿抓住了甚麼天大的功績,尖聲叫道。
袁德冷靜安撫本身道。
不得不說,這婢女的演技真是一流。
“這十六皇子,的確就是個牲口!”
朝堂之上,百官們像炸開了鍋一樣,七嘴八舌地群情著,一個個義憤填膺,唾沫星子亂飛,恨不得把趙贏給淹死。
趙贏指著瓶身說道,聲音清楚而宏亮,在太和殿內迴盪。
說完,他還真就閉上眼睛,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朝著太和殿旁的那根柱子就撞了疇昔,那架式,彷彿真的要以死明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