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軍……”
安樹槐見陳國泰有些擺盪,趕緊趁熱打鐵道。
大鬍子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吼怒道。
“如果讓老子發明你小子敢碰那些個良家婦女,老子活剮了你!”
那些贓官貪吏,土豪劣紳可愛,但是這些跟著他一起做事的亂民也不是甚麼好鳥。
“那是天然,也不看看我們是誰!”
“隻要我們能順利安定兵變,到時候再想清算炎國,還不是易如反掌嗎?”
“他如何了?他莫非要抗旨不成!”
襤褸的公文散落一地,上好的宣紙被揉成團,丟棄在角落。
陳國泰長長地歎了口氣,他曉得安樹槐說得對。
刀刃與磨刀石摩擦,收回刺耳的聲音,但這聲音卻彷彿一首戰歌,令他熱血沸騰。
“胡首級,那些贓官貪吏家抄來的糧食、銀子,另有那些個娘們兒,兄弟們都已清算安妥了!”
大鬍子斜睨了他一眼。
這些人跟著他,說是為了建功立業,實在還不是為了搶錢搶女人。
“陛下,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啊!”
一個肥大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胡,胡首級,探子來報,齊,齊軍……”
安樹槐領了皇命,不敢有涓滴擔擱,急倉促地往宮外趕去。
“陛下息怒……”
獨眼龍搓動手,臉上堆滿了鄙陋的笑容。
陽城縣衙內,滿盈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齊軍如何了?”
“陛下,現在該如何辦啊?”
虎背熊腰的大鬍子坐在縣太爺的椅子上,奮力地磨動手中的樸刀。
剛開端的時候,他隻集合了四百多人,可他還是低估了老百姓被齊國官員逼迫的程度。
“隻是,嘿嘿……”
大鬍子漫不經心腸應了一聲,頭也不抬地持續磨刀,“弟兄們都冇傷著吧?”
“嗯。”
那些老百姓,再將來可都是大炎的子民,傷害過後,還得大炎安撫,清算爛攤子。
獨眼龍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連連擺手道:“不敢不敢,小的哪敢啊!小的隻是……”
指著老寺人的鼻子罵道,“朕養你們這群廢料有甚麼用!一個兩個都希冀不上!”
大鬍子猛地站起家,眼中精光爆射,“說!”
陳國耀氣急廢弛,一腳踹翻了麵前的龍案。
但是讓他向本身的兒子低頭,他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麵。
探子哆顫抖嗦地說出這句話,然後便兩眼一翻,暈了疇昔。
陳國泰沉默了,他曉得安樹槐說得有事理。
“少他孃的廢話!”
“甚麼!”
“等我們處理了海內的兵變,再騰脫手來清算他也不遲!”
“隻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