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瘋了！汝要將這個天下的核心帶至那邊！這個天下崩毀了，汝也活不了！”

“畢竟是婊丨子家的小孩，可惜了。”

他像是在蒼茫中被背後的人推搡了一下。那一刻他記不太清本身在那邊了。是在一個夢境裡，一個書籍中的天下，一個千辛萬苦達到的彼端，一個本來不會記得的人抓得緊緊扯進的池沼；還是在一處站台上，行人熙熙攘攘，他站在鐵軌邊等車，身後有人推了他一把――還是他方纔站在絕壁上，六月的海潮從萬裡以外奔騰而來，鞭撻著岩石，它們一浪高過一浪，不曉得是否從天上而來，它們撲過來，卷他入海。

閃電劃過天涯如同直直的穿越過他的視網膜。

他驚駭的捂住頭蹲下來。

隻要黑貓柔嫩暖和的舌頭，悄悄的舔過他的掌心。

“……不記得了。彷彿夢見了哥哥。”

“――汝要毀滅統統。”

吳歸看向遠方，極力的看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