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無背景，統統靠赤手空拳打下來，如果爬到高位就是勝利，那她何必這麼拚搏，儘力贏利擲銀子走後門就行了。

“昨日我與他出了書房後，又倒歸去看了看，這一看就發明，花盆底下另有道暗格。”

杜漸看她半日，俄然想起來她出身貴族，又曾在淩家度過了錦衣玉食的十年，於內宅消遣的事件上成了裡手多麼公道。

“好，很好！”程嘯咬牙擠出兩個字，而後大笑了幾聲，又望過來道：“你們說的都冇有錯，那帳本的確都是記的一些不成告人的黑賬。

不說彆處，隻說湖州這片，匪情屢殺屢有，處所官員斂財無度，與強盜勾搭謀朝廷的財帛，拿的倒是衛所將士們的性命去拚！

長纓望著廡廊下幾株油綠髮亮的花苗：“程嘯實在並不懂養花。他的蘭花水澆的太多，我老是很奇特它為甚麼還會那麼油亮富強。

“彆強辭奪理了行嗎！”長纓略有不耐，目光往廊下一掃，又漫聲道：“對了，程大人若死了，這些花可如何辦？”

杜漸扭頭看向她，暮色下她半闔的眼睫糊成一片暗影，那意境卻如水墨，越顯幽遠。

“你要的帳本。”

固然曉得他是有戰略的，可這話恐怕淩淵傅容之流在這裡，也不敢等閒說出來，做人這麼傲慢真的好嗎？

杜漸目光驟凝，接過來翻開。

很較著，程嘯此案他們隻能上報他勾搭強盜同謀私吞官銀，而不能直指他是為背後的主子做事。

院裡充滿著他的吼聲，奇特的是再也冇有人出去。

傳話人隨即遠去。

長纓跟從譚紹前後報告事件統統細節，以及又帶路前去鎮海幫老巢緝捕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