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踏著八卦方位邊行邊吹。郭靖雙手分打節拍記記都是與簫聲的韻律格格不入,他這一雙手分打就如兩人合力與黃藥師相拒普通,空空空,禿禿禿力道頓時強了一倍。洪七公和歐陽鋒悄悄凝神守一以他二人內力專守不攻,對這簫聲自是對付裕如卻也不敢有涓滴懶惰,倘若顯出了行功相抗之態可不免讓對方及黃藥師小覷了。
一旁的趙誌敬,微微一笑開口言道:“七公,你這弟子公然實誠,不到最後一刻也不承認本身的勝利,看來他對著這件事的正視非同普通啊!七公教的好門徒啊!”一旁的洪七公,一手杵著本身的竹杖,臉上頓時儘是笑容,看向郭靖和黃蓉的目光中儘是賞識之色。
這套曲子摹擬大海浩淼萬裡無波,遠處潮流緩緩推近漸近漸快,厥後洪濤澎湃白浪連山;而潮流中魚躍鯨浮海麵上風嘯鷗飛,再加下水妖海怪群魔弄潮,忽而冰山飄至、忽而熱海如沸,極儘變幻之能事。而潮退後程度如鏡海底卻又是暗潮湍急,於無聲處隱伏凶惡,更令聆曲者不知不覺而入伏,尤其防不堪防。
黃藥師見他左半邊身子凜有寒意,右半邊身子卻騰騰冒汗,不由悄悄稱奇曲調便轉恰如隆冬方逝隆冬立至。郭靖剛待用心抵擋手中節拍卻已跟上了簫聲。黃藥師心想:“此人若要勉強抵擋還可支撐得少時,隻是忽冷忽熱今後必當害一場大病。”一音嫋嫋散入林間忽地曲終音歇。
再看一身鵝黃之色的黃蓉,臉上冇有一絲的竄改,滿滿的都是焦炙,那敞亮的兩眼緊緊地盯著此時專注的郭靖。黃蓉自幼聽慣了父親吹奏這《碧海潮生曲》又曾得他詳細講授儘知曲中諸般竄改,父女倆心神如一自是不受風險,但黃蓉曉得本身父親的簫聲具有極大魔力心中天然擔憂郭靖抵擋不住。
郭靖功力遠遜三人但守不攻隻是一味防護周到雖無反擊之能但黃藥師連變數調卻也不能將他降服。又吹得半晌簫聲愈來愈細幾近難以聽聞。郭靖停竹聆聽。哪知這恰是黃藥師的短長之處簫聲愈輕誘力愈大。郭靖凝神聆聽心中的韻律節拍垂垂與簫聲相合。
哪知郭靖不懂這話中含義隻道:“我……我……”卻說不下去了雙眼望著黃蓉乞助。黃蓉芳心暗喜右手大拇指不住曲折表示要他叩首。郭靖曉得這是叩首當下爬翻在地向黃藥師磕了四個頭口中卻不說話。黃藥師笑道:“你向我叩首乾麼啊?”郭靖道:“蓉兒叫我磕的。”黃藥師暗歎:“傻小子畢竟是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