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你,彷彿變得新鮮了些。”鳳九卿想了想,笑說道:“阿誰女校尉在說話的時候,你一向都看著她,你鮮少這般看人,我乃至想像不出來,你的目光有在第二小我身上逗留那麼久。”
“九女人此言差矣。”楚寧見白夙既想要配方,又想壓代價,不由瞪圓了眼,掰開揉碎,鉚足力量與她分辯:“此物雖看著不打眼,卻包涵了十數味藥材,莫說是用來洗手、洗臉、潔身,便是手足凍裂瘡傷,亦可醫之。不但如此,還可津潤肌膚,可祛風靜癢,便是那麵上的舊瘡瘢痕,久用之下,亦可祛斑澤麵。如此之物,九女人竟然籌算隻賣四五十文一隻?”
楚寧揚揚手中澡豆的配方,快步向前,道:“去打土豪!!!”
“實不相瞞,鄙人也有一個將門出身的朋友,也見過她麾下將士的風采,當時還道那便是狼兵虎將。”鳳九卿讚歎道:“現在,來楚校尉的營棚一觀,方纔知是本身眼界短淺。”
“一千錢!”楚寧道:“此物隻貨與富朱紫家,最低一千錢,低於一千錢,誰都不賣!”
“誒,晴兒,你這腿上輕功是更加輕靈超脫了,竟然這麼快就追了過來。”楚寧快速變臉,刹時從那做賊似的模樣換成盈盈笑容,道:“我這不恰是籌算去贏利麼?”
“銀丹草的香味?”鳳九卿幾近脫口而出。
張博寫著新配方的絹帛交給了楚寧,楚寧大筆一揮,當即簽了一筆足足十貫錢的大賞,還承諾張博的兒子也可進入匠作司替他打動手,樂得這個老匠人屈膝便跪。
楚寧也不避著鳳九卿,當即問道:“張徒弟,這麼晚了還冇歇息?但是那澡豆之事有甚變故?”
聽楚寧這般說來,白夙從善如流的問道:“依寧女人之見,該作價多少?”
“將主大人!”小女人冷著麵孔,雙目瞪著楚寧的確像是要噴火,連賬薄都不翻,張嘴便說:“從入營開端,張薄一共支出了安家、薪餉、補助、采買……等等用度總計二百二六貫錢,是全部營棚裡單人支出最高的一個,對於這麼昂揚的支出,大人不但不嚴加查對,反而大筆一揮,又是十貫錢賞出……將主大人可知,再如許下去,過不了兩三個月,你就冇錢發軍餉了!!!”
“兵士冇了顧之憂,自是能專於陣前博殺,楚校尉如此治軍,實乃儒將風采,說來過謙了。”鳳九卿說罷,正想奉告楚寧,有人要暗中對她倒黴,卻見門外值守兵士領著一個腰背佝僂的老者出去。